“哦”
趙鳳聲這才饒有興致重新打量起張小曼,瓜子臉,
翹鼻梁,和張小光那張棺材臉不怎么像嘛想到自己砍過一廠老大腦袋,大剛又馬上要睡了他的親妹妹,頓時心情大好,躺在那里一躍而起,興奮道“你哥現在怎么樣剛子,拿根煙”
“重傷害判了五年,還沒出來。”張小曼表情黯淡答道。
趙鳳聲點了點頭,他們這類人脾氣火爆,出手的速度遠比腦子運轉速度快上幾拍,饒不了在局子里進進出出,混的出名的痞子基本都在里面待過。聽到老仇人栽了進去,趙鳳聲也沒有和大剛彈冠相慶,反而有點兔死狐悲的哀傷。
大剛應該是早就清楚張小曼底細,并不詫異,把軟中華連同打火機一齊扔給了趙鳳聲,說道“給你弄了件蘇煙,在后備箱,一會洗完澡了記得搬回去,別忘了。”
副駕駛的張小曼質問道“你不是說去游泳嗎怎么改成洗澡了”
大剛嘿嘿一笑,大大咧咧道“都是搓泥,有啥不一樣的只不過一個穿褲衩,一個不穿褲衩,都一樣,都一樣。”
張小曼輕蹙眉頭,沒有說話,像是默認了大剛的解釋,視線望向窗外,飄忽不定。
坐在后面吞云吐霧的趙鳳聲心里嘟囔一句狗男女。
車子很快駛到了本市最大的風流場所,外面的裝修堪稱金碧輝煌。
由于正是午睡時間,門口只是停放著稀稀拉拉的車輛。
太陽島艷名遠揚,但價格著實不菲,隨便來一套大保健都得幾千塊,讓很多工薪色狼路過的時候只能垂涎觀望。
趙鳳聲率先走進大廳,負責接待客人的小哥沒有因為他衣著簡陋就擺出臉色,反而殷勤備至,彰顯企業龍頭的大家風范。搞服務行業的都講究個眼力價,服
務員在他們開進停車場時就早早摸清路數,能開幾十萬豪車前來消費的人,肯定不是尋常角色。
換好拖鞋,拿上浴巾和手牌,趙鳳聲見到大剛和張小曼在門口唧唧歪歪,也明白那娘們不是什么容易拿下的主兒,才一見面就想抱得美人歸有些不太現實,估計大剛那家伙得費點口舌,于是招呼一聲,自己先進了浴池。
趙鳳聲看了看手牌上的數字,來到了存放衣柜的地方。
旁邊幾個描龍畫虎的青年像是剛洗完,正坐在旁邊抽煙,歡聲笑語不斷,正在描述著哪個妹子屁股大,哪個妹子技術好。
趙鳳聲漫不經心掃了一眼,發現不認識,不過讓他驚愕的是,中間一個皮膚白皙的男子,后背竟然文了個睜眼關公
關二爺側身撫須,手提青龍偃月刀,丹鳳眸子蘊含殺氣,用朱砂點成猩紅披風極為惹眼,威風的一塌糊
涂。
趙鳳聲以前要去當兵,沒有文身。但身邊的狐朋狗友幾乎都是文身的發燒友,僅就大剛而言,身上的文身就不下十幾處,所以他對這門傳統文化還是略知一二。
文身最大的忌諱不是五爪龍,也不是法力無邊的佛祖菩薩,而是忠義無雙的關二爺。
關公歷來就有鎮邪驅災的說法,但不是誰都可以文的,講究一個“扛”或者“背”。有的人扛不住,那就是適得其反,保不了你不說,反而多災多難。況且關二爺只能放在前胸,最忌諱紋在后背或者其他地方。
眼前的白皙青年不僅文在了后背,還是睜眼的,而且四肢健全活到二十多歲,讓趙鳳聲暗贊一聲這犢子命真硬。
文著關二爺的小白臉似乎察覺到了趙鳳聲對他的注視,扭過頭,發現只是個胡子拉碴的中年大叔,狠聲
道“看個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