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覺得身體異常聽說習武的人都會暗勁,輕輕一拍,當時不會顯露,幾天以后筋骨斷裂暴斃而亡。薛木魚可是風頭最勁的年輕一代,他那一巴掌,張烈虎都吃不消,你這被酒肉掏空的身子骨,不夠他打個噴嚏的。”蘇知錄鄭重其事道。
“老蘇,你知道我膽子小,他媽的可別嚇我”高滿倉嚇得魂飛魄散,小心翼翼揉著肩頭,找尋著有可能出現骨折的地方。
“這膽子,就別跟薛家斗法了。”蘇知錄搖頭笑道。
“傻撇”高滿倉叫嚷著江南罵人土話,張牙舞爪向好兄弟撲去。
婚禮早早結束,羅弦月跟盧懷遠回到了他們預先布置好的婚房。
脫去昂貴華麗的婚紗,羅弦月換了一身大紅色睡衣,吃著桌子上的水果,一言不發。
盧懷遠被父母拉去,跟貴客喝了幾杯,他本來就不善飲酒,幾兩白酒下肚,白皙的臉色轉為緋紅,頻頻打著酒嗝。
盧懷遠躺到沙發中,一把拽開領帶,望著愛慕已久的妻子,時不時傻笑。
“喝多了我去給你弄杯蜂蜜水。”羅弦月不冷不熱說道。
“小月。”盧懷遠拉住羅弦月手臂,“我終于夢想成真了。”
聞著盧懷遠嘴里噴出的酒氣,羅弦月閃到一旁,“你先去睡覺吧。”
羅弦月的刻意疏遠,讓盧懷遠很是不滿,堂堂江南數一數二的公子哥,什么時候如此委曲求全過盧懷遠皺眉道“小月,以前我尊重你,所以從來不提過分要求,現在咱們已經是夫妻了,你還要拒絕我嗎
”
“用你們羅家人的說辭,我已經生過孩子了,是殘枝敗柳,你竟然會對一個不知廉恥的女人感興趣”羅弦月嘴角勾起微笑道。
盧懷遠十指緊扣,沉聲道“小月,我從來不會在意你的過去,今天是,以后也是。記得我見你的第一眼,當時你正抱著一只殘疾的流浪狗,不停撫摸又臟又臭的毛發去安慰它,眼中充滿圣潔,小狗從吼叫和撕咬變的溫順乖巧。你知不知道,那時的你,有多么偉大從那時候起,我就認定你是盧家的女人,哪怕付出任何代價,我也心甘情愿。”
“喜歡,愛,結婚,擁有,這是四件事。”羅弦月輕聲說道。
“對我來說,是一件事。”盧懷遠倔強說道。
羅弦月淺淺一笑,“其實每個人都怕被瘋狗咬,從而得了傳染病,唯獨我不怕,知道為什么嗎”
盧懷遠一臉茫然。
羅弦月慢慢脫掉上衣。
身體上一塊一塊的紅紫色斑塊觸目驚心
跟額頭那抹紅色如出一轍。
盧懷遠大吃一驚,緊張說道“這這是什么”
“病啊,治不好的絕癥,這些紅斑,是癌癥轉移痕跡。”羅弦月重新將衣服穿好,淡定說道“我在二十歲的時候,就查出了得了不治之癥,隨時都有可能死亡,所以我不怕瘋狗咬我,咬的再重,也就是一死了之而已。”
盧懷遠被重磅炸彈炸的暈頭轉向,愣在那里默不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