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已經能看得清楚一些,只覺得汗毛倒豎,頭皮都要炸開。
只見那蚊獸好生兇惡,急若流星般當空亂舞,往修士、巨背鷹、各色鸞鳥身上一趴,尖銳的口器好像長矛般迅速刺入。
隨后那口器狠狠一吸,獵物立刻變成皮包骨頭,周身氣血都被吸取一空。
而那些蚊獸,頓時變得肚子圓滾滾的,血光晶瑩,宛若紅寶石一般。
玉石閣樓光芒大盛,諸多禁制層層疊疊開啟,璀璨奪目的光罩綻放,想要阻擋這些蚊獸。
但根本無用。
那些蚊獸,振動翅膀,如跗骨之蛆般,密密麻麻地圍在閣樓四周,齊齊從口器中吐出一股股灰色的氣息。
隨著灰色的氣息,層層禁制破開一個個大洞
那些蚊獸頓時鉆了進去,朝著妙依仙子、丁鈴鐺和德心禪師等人瘋狂地撕咬起來。
甚至,那些晶石遇見那些蚊獸噴出的灰色氣息,都瞬間被熔煉了。
諸多道紋陣紋,符號與文字,在一陣劇烈的閃爍后,都紛紛變得晦暗,紛紛龜裂開來。
“孽畜還不逼退貧僧斬妖除魔”
德心禪師一聲怒喝,跳出閣樓,揮舞禪杖,朝著那些蚊獸砸去。
當啷
禪杖砸在一只蚊獸之上,竟然發出陣陣金石之音,火光四濺。
但那只蚊獸,只是被砸飛出幾米遠,卻又再次振翅而起,朝著德心禪師沖來。
尖銳的口器如一柄長刀般,朝著德心禪師刺來刺去。
“這東西好強,大家快退退到陣法之中”
德心禪師一邊抵抗一邊躲避,身形頻閃,在空氣留下道道殘影。
瞧見諸多修士如雨般落下,轉眼就隕落十幾位,他冷汗都下來了,高聲疾呼。
“唳”
此時,那白鸞已經被刺中十多下,發出一聲悲鳴,從高空墜落。
它周身精血被許多蚊獸吸得幾乎干涸。
且被注入滾滾灰色氣息,灰色氣息籠罩的地方,頓時化膿潰爛,露出森森然的白骨。
“殺”
丁鈴鐺一步踏出閣樓外,凌空漂浮,玉手一振,皓腕之上,兩串鈴鐺脫手飛出。
頓時。
鈴鐺串兒懸浮在她身前身后。
其上一只只紫色鈴鐺,齊齊向前噴出一道道百米長的紫色光芒,打得諸多蚊獸亂飛,強行轟開一道道路徑。
終于,經過一番慘烈的搏殺,損失慘重的眾人退到了原來的三個法陣之中,一個個狼狽
不堪。
“這玩意是什么”
丁鈴鐺俏臉上煞白,滿是冷汗,發絲貼在鬢角額頭上,氣急敗壞,厲喝道
“江云鶴,你的情報怎么搞得,為什么沒說這些信息啊”
“之前,我從未在黑水湖一帶遇見過啊”
江云鶴也一臉慘白,郁悶無比。
他畢竟是筑基二層修為,且底蘊不錯。
服用了療傷藥物之后,已經恢復得七七八八,此時已經醒來。
但立刻遭到丁鈴鐺劈頭蓋臉一陣痛罵。
“這怪物好生強大噴出的灰色氣息,竟然能沖破白鸞寶樓的禁制”
德心禪師臉色凝重,皺眉道
“我的九寶禪杖,連筑基中期的妖獸都能砸死,但現在竟然被腐蝕掉一塊”
“而且,這數量未免太多了吧”
妙依仙子那原本古井無波的小臉露出幾許慌亂之色,掃視周遭。
只見,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天空中密密麻麻全是這樣的蚊獸。
恐怕得上萬只之多,猶如一片灰色的云霧般懸浮在四面八方,將他們籠罩。
“一萬個筑基強者,哪怕只是一層,也會把我們活活累死吧”
一名修士慘然悲呼,露出絕望之色。
“怎么辦啊恐怕我們都要死在這里”
很多人又驚又怕,面如土色,身軀發抖,眼淚好懸沒飚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