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就是客氣,這又不是給他作的,看把他激動的不過心里腹誹歸心里腹誹,人家都施禮了,蕭寒也只得還禮“客氣,客氣。”
倆人還在傻瓜一般施禮還禮,裴距的聲音又從一旁傳來“蕭侯文采出眾,這自不用多說,今日此情此景,不若蕭侯再作詩一首,讓我等再開開眼界”
“好”元大可連連點頭,張保咧嘴大笑周圍美女更是驚艷的看著蕭寒,讓蕭寒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
喝的酒確實有些多,頭腦也有些興奮,蕭寒經不住幾人一再慫恿,只得努力回想有什么詩句適合在青樓里吟唱。
作詩不是編瞎話,那是需要對應場景的,剽竊自然也是如此總不能現在把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拿出來吧,這樣子不就直接露餡了
“哪首詩好呢咦,有了”低頭想著想著,蕭寒眼睛突然一亮,他正好想起一首詩來,似是正對此時。
抬起頭,清了清嗓子,蕭寒看著一直跟在身邊的那個女子開口念道
“不是愛風塵,似被前身誤。
花落花開終有時,總是東君主。
去也終需去,住又如何住。
若得山花插滿頭,莫問奴歸處。”
一首詩吟唱完,屋里似乎還有聲音在不斷回蕩。
蕭寒獨自站在房間中間,旁邊其他幾人都在低頭品味此詩,有幾個女子此時更是珠淚低垂。
“不是愛風塵,似是前身誤”
開頭一句話,道盡了風塵女子多少無奈如果命運可以選擇,誰又會淪落風塵最后一句“若得山花插滿頭,莫問奴歸處。”更是點出了青樓女子對尋常生活的渴望
“佩服老夫佩服”在心里把這整首詩默念幾遍,裴距這才搖晃著起身,向著蕭寒拱手道“老夫不光佩服蕭侯的文采,更佩服蕭侯的圣人心思不過人生在世,總有不稱意之事。有人說天生世間萬物,本來就各有身份等級,此乃定數蕭侯如何而看”
“嗯這是誰說的屁話什么叫人生下來就分三六九等”蕭寒此時也是有些熏熏然,聽了裴距的話后,想都不想就罵了出來不過等他罵完之后,本來發熱的腦袋突然間一陣清涼,蕭寒一個激靈,突然閉口不言。
奇怪裴距剛剛這句話太奇怪了,自己一首詩。就算是有些哀怨,怎么又牽扯到等級制度上了
要知道這句話再往下講,就是那句著名的王侯將相,寧有種乎這可是當初造反的言論
心里一片冰涼,蕭寒狐疑的看向裴距,哪料裴距此時卻眼神迷離,搖搖晃晃的來到蕭寒身邊掰著他肩膀道“哈哈哈哈,蕭侯說的深得我心孔夫子之言,被董仲舒修飾后拿來取悅君主,實乃罪人,今日場合不對,以后有機會,你我可以一起研習一下。”
“他說這話什么意思”蕭寒心中警笛大作,偷偷看看張保元大可兩人。他倆還在沉寂在剛剛的詩文無法自拔,沒有發現裴距的異狀
“不是在罷黜百家,獨尊儒術之后,所有的讀書人都是孔子的學生么怎么這個裴距這么奇怪他稱呼孔子為孔夫子雖尊敬,但是聽起來總有幾分見外,要知道現在其他人稱呼孔子可是直稱夫子,又或者至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