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馬功成臉色不由陣青陣白,知道也是躲不過,下一刻倒是神色一松,右手端起桌上的茶壺,左手拿出兩個茶杯,一邊倒茶一邊道“既然來都來了,就好好談談吧。”
這來人正是張傲秋,他剛才故意放出一絲氣息,也是想試試眼前這個馬功成到底是不是個人物。
先前全神戒備,再到現在完全放松,這樣的氣度,倒也有大將之風。
張傲秋聞言,在暗處現出身來,馬功成立生感應,直眼看了過來,一看張傲秋的臉,不由嘆了口氣道“原來是你。”
馬功成這話,倒是讓張傲秋一愣,跟著明白過來,緩步走到桌前坐下,端起茶杯笑道“我這張臉就這么出眾”
張傲秋來見馬功成,雖然是要攤牌,但也有交心的意思,所以那張疤臉面具就收了起來。
馬功成聽了,卻是臉色一正道“堂堂秋帥,又何止是出眾而已”
說完一頓,跟著開門見山道“秋帥殺城主一家,又將這禍水引到馬某這里,到底有何意欲”
張傲秋見馬功成問得直接,也不再打機鋒,將茶杯中的茶水抿了一口道“如果我說我能讓你接手這封城,你可愿意”
馬功成聞言,臉上露出恍然的神色,卻是搖頭笑了笑道“馬某何德何能,能入秋帥法眼”
張傲秋聽了,卻不接口,老神在在地
品著茶水。
馬功成一見,心頭暗嘆口氣,起身走到窗前,看著眼前濃濃的夜色,緩聲道“封城現在的情況已經是一盤散沙,若我不答應,秋帥城外的大軍就會立即攻城,我方是必敗無疑,倒時候就是生靈涂炭,百姓遭殃,但若是我答應,就又會背上噬主的千古罵名,為天下人所唾棄。”
張傲秋聽完,心頭不由一股怒氣升起,寒聲道“本還以為你是個人物,現在看來,也不過是一個眼光短淺,不思大義之人,”
馬功成聞言,豁然轉身,滿眼怒火道“秋帥殺馬某可以,但不能侮辱馬某心中節氣,我倒是要問問,就如何眼光短淺,如何不思大義了”
張傲秋見馬功成一臉怒意,卻是冷笑一聲道“現如今的中原,正遭受外族入侵的蹂躪,有多少人死于非命,又有多少人流離失所而你們封城,手握重兵,卻只在旁做冷眼看客,不顧其他百姓死活,虧你還是飽讀詩書之人,難道就不懂匹夫雖微,興亡有責的道理
一個人的痛苦,與天下人比,便不再是痛苦,我與你的仇恨,放到天下,也不再是仇恨,救民于水火,以己為國,方為大義。
你的節氣跟眼光也就是這僅僅巴掌大小的城內,若是往日,說各為其主也不錯,但死域人先前攻破凌淵城,刀鋒都已經架到你們脖子上了,若不是我將凌淵城拿下,說不定你的妻女都已經被死域人蹂躪,家人都已被殺光,現在你安安穩穩地坐在這里,還好意思跟我說你有大義,你有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