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腦部穴位大小有三四十個,根據剛才把脈探測的情況,張傲秋選擇云鳳閣腦部百會、通天、神庭、承光、前頂、后頂、風府、玉枕這八個穴位下針。
張傲秋將金針緩緩捻入這八個穴位,一時云鳳閣頭頂金針只晃,顯得非常詭異。張傲秋深吸一口氣,體內真氣運轉不休,他小心地控制著這凝如水銀的真氣,通過金針,一絲一縷的緩緩渡了進去。
他知道要將云鳳閣腦內這如一團亂麻的經脈捋順,絕對是一個漫長又艱辛的過程,所以他現在先將主要精力集中在一點,這一點正是張傲秋深思熟慮后決定下手的突破點。
雄渾的真氣進入云鳳閣腦內,張傲秋將自己紅藍交纏的真氣一分為二,紅色真氣將腦內經脈的雜氣堵住,而藍色真氣則是負責梳理。
這完全是一心二用,盡管張傲秋先前調息了半天,神精氣滿,但在這梳理的過程中也漸漸地感到吃不消,一張俊臉開始慢慢變得蒼白起來。
云歷一干人等站在外面焦急等待,而夫人更是坐立不安。
唯有阿漓神色輕松,靈動的大眼睛正好奇地打量精舍四周的景色。
這座精舍坐落在后院的深處,占地極大。
在其四周布置著高大的四季常青樹木,四座假山環在精舍東西南北四個方向,分別以筍石、湖石、黃石及宣石疊成春夏秋冬四景,假山上流水“叮咚”,假山下更有各色魚兒自由游弋,置身其中,給人一種孤高磊落、清凈空靈的感覺。
整個這園林的布局顯出建筑者對空間、景色的把控到了大師級的地步,匠心獨運。
云歷冷眼旁觀,發現阿漓的這種輕松絕不是做作,完全是發自內心,就仿佛里面治病的那個叫張傲秋的少年治好自己兒子的病是一件非常理所當然的事情,這種對別人毫無保留、發自內心的無條件信任,云歷在自己屬下身上經常看到,看來這個少年以前一定醫好過很多疑難雜癥,不然面前的少女不會表現的如此安逸。
而這少女只是靜靜地站在那里,但整個人卻好像融入這精舍之中一樣,仿佛她才是這里的主人,給人一種玄之又玄但又相得益彰的感覺。
阿漓跟張傲秋修煉無極刀宗心法,雖然時日尚淺,但刀宗心法講究自然之道,而這種自然的氣息在阿漓身上更是表現的淋漓盡致,也從另一方面顯現了阿漓自身的天賦極高。
在七殺教的七殺大殿中,尊者、斷無殤及歐獨舞三人坐在一起,除了這三人,偌大的一個大殿再沒有其他任何人,顯得格外的空空蕩蕩。
依舊一身紅衣的歐獨舞坐靠在椅上,右手握著龍頭拐杖,左手掩著嘴,時不時的咳嗽一陣。
斷無殤擔憂地望著歐獨舞說道“獨舞,你的傷勢現在怎么樣了”
歐獨舞又是一陣連串的咳嗽,隨后急速地喘息了幾聲,一雙眼睛露出兇狠的光芒,仿佛一頭要擇人而噬的母狼,恨恨地說道“慕容輕狂那個老賊,下次遇見他,若不讓他嘗盡我天魔的刑罰,老身還真是枉為人了。”
尊者端坐在上首那張墨色石椅上,右手輕輕地拍著椅背說道“慕容輕狂也是玄境巔峰修為,要是真將他逼急了,對我們也不是什么好事,在這節骨眼上,獨舞,你還是將慕容輕狂的事先放一放。”
歐獨舞重重地“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尊者站起身來,寒聲說道“今天我將你們兩人招來,是要商討一下最近的形勢。
這段時間發生了三件事情,一是在曲欄城魔教圣女被救的事,二是無殤天邪宗陰陽山脈的事,第三則是最近跟臨花城發生沖突的事,現在這三件事情的幕后指使者才是我們重點要對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