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歷見他此時的樣子,腦中立即想起老方有看不穿張傲秋的說法,此刻看來,竟突然心生同感。
云歷也不再問,自顧自地走到手邊靠椅上坐下,然后伸手一引,招呼張傲秋同坐。
張傲秋在云歷對面靠椅上坐下,云歷端起桌上茶杯,輕輕抿了一口,然后問道“小先生不是臨花城本地人吧”
張傲秋一聽,知道戲肉來了,正了正身子答道“小民是莽山人士。臨花城是最近才來的。”
云歷放下茶杯說道“那怪不得了,要是臨花城有小先生這等人才,云某應該早就知曉才是。不知道小先生是要在這臨花城常住了,還是只是短暫停留”
張傲秋聽得一怔,想起眼前形式及身負血海深仇,不由一陣茫然,搖搖頭說道“小民也不知道。不過小民手上還有筆債要討,等諸事具了,也許會在這臨花城終老吧。”
云歷問道“不知小先生所討的這個債,是否需要云某協助”
張傲秋見云歷表情,知道若不坦承相告,就始終不能解開對方疑慮,不由把心一橫,說道“上次城主府與那一教二宗發生火拼一事,小民也有聽說。不瞞城主,小民手上這債的債主跟城主府要對付的是同一群人。”
云歷望著張傲秋,嘴角牽出一絲笑容,不緊不慢地接著問道“既然我們對付的是同一群人,為什么小先生不一早就直接相告”
張傲秋搖搖頭說道“一來我們初來咋到,若是一早告訴城主我們目標相同,我想城主不但不會相信,反而會生懷疑,這是人性使然,城主以為然否”
云歷深深一想,隨后緩緩地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張傲秋接著說道“二來就算城主一開始就相信我們,那時我們雙方就算秘密行事,但終有蛛絲馬跡,一旦對方有所察覺,我們幾個勢單力薄,即使有城主府的保護,但那也并非長久之計。所以不如由我們躲在暗處,這樣不但可以保存自身,而且還可以方便行事。
況且那一教二宗勢力龐大,并不是什么軟柿子,沒有確切證據,也不能貿然下手,不然只抓幾條小魚,根本于事無補。”
說完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想了想接著說道“本來我們打算找到真憑實據后,再通過辛七轉告城主,如果形勢嚴峻,則直接用城主賜予的腰牌,調動臨花城軍隊的。但今次即以說明,以后的情況還請城主定奪。”
云歷先是贊了一聲“小先生小小年紀,當真心思縝密。”
接著問道“你們可有什么消息”
張傲秋將楊記米店跟杏林閣的事情跟云歷簡單說了一遍,當然隱去了得到這個消息的過程。
云歷嘴角一牽,嘴角露出嘲笑的神色,灑然說道“上次在臨花城大肆搜捕一教二宗的余孽,本想打草趕蛇,沒想到他們倒是沉得住氣,在我眼皮底下玩起花樣。看來不下點狠手,他們還當我云歷是傻瓜了。”
張傲秋道“城主此時千萬不可出手,我已安排漁幫的人日夜監視這兩個地方,我擔心這兩個地方并不是他們在臨花城的真正窩點,還是等一切有定論后,再一網打盡。”
“漁幫”云歷奇道,遂想起前幾日老方跟自己匯報的事情,不由揚天嘆了口氣,說道“要是我那孽子有小先生一半的才能,我云歷就是不當這城主也愿意。”
接著斷然道“我會安排人手在你們周圍,這件事情由辛七去辦,你們有任何發現,一旦要動用城主府的人,辛七會第一時間將消息傳給我,免得輾轉耽誤時機。
我這邊也會加緊準備,你說的那兩個地方,我不會動他們,就只當不知道此事。”
說完又深深看了張傲秋一眼,說道“那我就等你們的好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