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速度,在以前,就算張傲秋識海再強大,也難于承受過來,當時他跟木靈重回刀宗,曾在十八羅漢雕像前嘗試著將其重合,但試過幾次后,都是失敗了。
而這次卻不待他強求,十八羅漢像就隨著太極圓環自行運轉,不過這一切卻又在張傲秋意識之外,只是先前加以引導,剩下的就任其自然。
而在其外,張傲秋本人則像一個木雕一樣,站在茅廬前,目光低垂,望著面前的竹簍一動不動。
張傲秋這種情況,張道心一看就知道是有所悟,只是他沒有想到的是,此子悟性如此之高,僅僅是看了自己編的竹簍,就能悟出其中平衡的真意,從而調整體內真氣陰陽進一步調和,這次頓悟,不管時間長短,都會讓其得到一個實質地飛躍。
一塊頑石,直到此刻才真正展現出其內涵玉石的本質。
隨著張傲秋識海內高速運轉的十八羅漢雕像一個個慢慢重合,從其體內慢慢散發出跟先前一樣亙古滄桑的氣息,這股氣息慢慢變得越來越濃郁,使得身處近前的張道心,突然生出眼前這個半大小子是從遠古穿越過來的神人的感覺。
這股亙古滄桑的氣息,帶著一種天道循環的意境,張道心就是因為這股氣息才再次現身張家眾人面前,現在這股氣息又一次出現,再加上張傲秋跟他說的金甲入侵,讓這個進入化境久已的隱世高人在這一剎那仿佛看到了突破天道的秘密。
所以張道心也不走,干脆盤膝坐在張傲秋身后,閉目打坐,細細體味這股氣息中深含的玄之又玄的意味。
于是這一老一少,一個坐,一個站,各自修行。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當最后一尊羅漢像最終重合,那股亙古滄桑氣息濃郁的達到最高點,圍著張傲秋周圍密而不散,開始劇烈地翻滾不休。
翻滾的氣息隱隱帶著風雷之聲,如同一道看不見的風云際會。
跟著萬道金芒突然從張傲秋體內激射而出,直入天際,映著此時傍晚落日余暉,兩相交應,如同一道巨大的光幕。
這道光幕出現的如此突兀,而又如此之耀眼,這樣的奇景,使得整個嶺南能看見的人都不由即好奇又心生敬畏,于是四面八方的人不由自主往光幕處趕去一探究竟。
而在識海上方懸浮的太極圓環,同時金芒大盛,照得識海內翻滾的神識猶如渡上一層金邊。
識海的獨叟跟外面盤膝打坐的張道心,在金芒激射的那一瞬間,同時霍得站起,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呈現在各自眼前的奇景。
此時金芒越來越盛,越來越盛,使得處于中心的張傲秋,完全隱沒在光芒之中。
在光芒最盛時,遠處天際,一尊巨大的佛像隱隱現出輪廓,佛像呈結跏跌坐,以右足押左股,以左足押右股,足心朝天,左手屈手上舉于胸前,手指自然舒展,手掌向外,呈施無畏印,右手手覆于右膝,指頭觸地,呈降魔印。
結跏跌坐亦稱“金剛坐”,因佛禪定時常用此坐勢,故又名“禪定坐”。佛教認為這種坐法最安穩,不容易疲勞,且身端心正,因此修行坐禪者經常采取這種坐法。相傳釋迦牟尼在菩提樹下進入禪思,修悟證道,采用的就是這種坐姿。結跏趺坐的姿式是以左右兩腳的腳背置于左右兩股上,足心朝天。這種坐法又可細分為二種,先以右足押左股,再以左足押右股,雙手的上下秩序也是以左上者,稱之為降魔坐;反之則稱為吉祥坐。
佛像一出現,天邊的晚霞驀然霞光大盛,先前本就璀璨的光幕,此時更是光彩奪目。
佛像穩坐片刻,待到祥光完全勾勒出全身,佛像慢慢變得清晰,身形也開始縮小,從遙遠的天際沿著金芒往張傲秋靠近。
而從張傲秋身體內激射出的金芒在佛像出現的那一剎那,全部調頭往臨空的佛像投去,聚集在佛像底部,漸漸形成一座蓮花寶座。
此時先批趕到近前的人,看到如此景象,一個個不由自主虔誠地就地跪拜。
菩薩降世,嶺南必將大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