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跟著話題一轉道“不過此事倒是蹊蹺,刀疤跟稀眉哪不好去,偏偏在我們有些吃力的時候出來橫插一腳,況且草原不比中原,除了幾個固定定居點,其他地方連個參照的標志都沒有,連過之他們也是追蹤前面那幾人,在什么地方落腳,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若是說這只是碰巧,那也真是太巧了。”
林醉聞言,先是略帶深意地看了那紅袍女子一眼,然后道“刀疤跟稀眉這兩人,我們曾查探多時,但其結果卻是查無可查,一絲與之相關的消息都查不出來,就像這兩人是從石頭縫里突然蹦出來的一樣。”
說到這里,林醉卻有意頓了一下,岳興安聽完皺眉想了想道“這兩人最初是在曲欄城出現,在我們幾個據點殺人放火,那時候我們三家也是聯合下了大力氣去查,結果就像林兄所說,查無可查,就像憑空出現然后又憑空消失一般。”
林醉聽完,“嗯”了一聲道“岳兄英明遠見,看出了其中的端倪,若按岳兄所說的往其他方向延伸,也可以列出一些嫌疑。”
林醉這一馬屁拍得不動聲色,岳興安聽得微一點頭,而那紅袍女子垂下的眼簾里卻是眼中閃過一絲譏諷。
林醉咳嗽一聲,看了岳興安一眼接著道“刀疤跟稀眉鬧得最歡的時候,也是煙雨閣少東家大出風采之時,把自稱賭場求敗的武進贏得臉色發白,丟了千金臺,從表面上看,這兩者之間好像沒有任何關聯,但很多事情,往往都是越干凈,就越值得懷疑。”
岳興安聽到這里,雙眼不由自主一瞇,煙雨閣的少東家前不久可是大搖大擺地過了幽谷關,現在不管在這草原什么地方,那都是在自己管的這一畝三分地上,若是再跟曲欄城那樣,跟那刀疤、稀眉一明一暗地出現,那可就是自己的無能了。
想到這里,岳興安不由正了正身子,態度略帶誠懇道“我們現在可是坐在一條船上,林兄有什么話就直說好了。”
岳興安在一教二宗可是有名的心高氣傲的主,連歐陽尊者都要給他幾分面子,不過也是,僅四十多歲的年紀就有現在這樣的修為,也該他牛氣。
林醉知道岳興安的價值,所以一早就有算計,就是盡可能地結交好岳興安,也算給自己留一條后路。
現在一見岳興安如此態度,當即欠了欠身子道“岳兄客氣了,你我一損俱損,一榮俱榮,小弟自然不會藏著掖著。”
林醉說這話時,故意只點出“你我”兩個字,也就是想將旁邊那個紅袍女子排開。
這話的潛臺詞,岳興安自然聽得出來,心頭卻是嘆了口氣這胖子心思是縝密,但心胸卻太狹窄,難成大事。
做為林醉,這話可以說,但做為領頭的岳興安,聽了這話卻不能亂答,微一點頭后,感嘆一聲道“此次草原任務,教主跟兩位宗主對我們三人可是寄予厚望啊。”
岳興安話也不明說,點了一點也就過去了,林醉自然聽得明白,也就不再繼續,低頭想了想,干脆直接道“小弟認為,刀疤跟稀眉這兩人并不存在,而是由他人所假扮,只有這樣,先前所有疑慮才說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