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又知道,這座小小的閣樓里面會不會埋著那些個黑袍人
畢竟張傲秋在死域人軍中,已經是名聲在外,還是小心駛得萬年船,不過既然知道了這家伙的藏身之所,也就不怕他跑了。
等到院內一眾人一個個匯報完畢從閣樓出來,也是一個時辰過去了,這些人出來后倒是毫不停留,各自匆匆而去。
張傲秋在神識內一一跟進,等找到各自相應位置,也就停了下來,伸了個懶腰,靠在大樹樹干上,兀自睡了過去。
這一覺一直睡到當日黃昏時分才醒過來,能在如此戒備森嚴的位置安心睡覺,也只能說是藝高人膽大了。
等到天色完全黑下來,張傲秋悄然下樹,在近處一座酒樓里偷了一些吃食,在屋頂暗處吃完,剛想著要怎么活動筋骨,遠處空中卻隱隱傳來一絲若有若無的清香。
這種香味一聞就知道是女子身上的胭脂味道,只是這香味如此清淡悅人,很顯然是胭脂中的極品。
張傲秋聞著香味,“嘿嘿”一笑,雙手在身上隨意擦了擦,跟著一個騰身,往香味來源摸去。
能在這屋頂聞到女子胭脂香味,很明顯對方也在相同的高度,一個能用得上極品胭脂的女子,沒事跑到屋頂上來溜達,要說沒有問題那還真是出鬼了。
人還沒到,張傲秋神識里已經看到不遠的暗角處站著一男一女,兩人均是一身黑衣勁裝,矗立在那里一動不動,就像兩個木雕一般。
張傲秋小心接近,在其一丈距離處停下,耐心地等候著。
此時才剛過黃昏,離行動時間還早得很,也不著急。
整整一個時辰后,其中黑衣男人扭頭四周望了望,跟著嘀咕了幾聲,旁邊的黑衣女子聽了,扭頭低喝一聲道“這關鍵時刻,你可別起其他歪心思。”
那黑衣男人聞言,“哼”了一聲接口道“關鍵時刻,關鍵時刻,這幫死域鬼什么時候都是關鍵時刻,我也真是搞不懂,上面為什么要我們聽這幫矮挫子的命令”
黑衣女人聽了不由臉色一正,跟著嘆了口氣警告道“你若是想命長一些,我奉勸你這話以后不要再說,禍從口出的道理你不懂么”
黑衣男人聽了,忍不住嘴角一張,卻又卡在那里,半響才“哼”了一聲,一屁股坐下頹然道“你也知道,眼前這場大戰是避免不了了,但據我這段時間的觀察,死域鬼是藏著心思在,若是還這樣賣命下去,只怕我們這些人都會成為替死鬼。”
黑衣女人聽完,卻是長久不語,好半響后幽幽一嘆道“你以為就你聰明,別的人都看不出來么”
說完一頓,跟著在旁陪坐下來接著道“死域鬼軍方現在動作不斷,不斷有新的兵力涌入,而且其中高手如云,我估計這次開戰,應該是要一戰定乾坤,而這里面最大的目標,就是干掉傳說中的那位小先生,死域鬼如此多的高手聚集,這還是第一次見到,估計都是用來對付他的。”
黑衣男人聽完,苦笑一聲道“估計我們會是第一波。”
這話說完,彼此之間好一陣沉默,半響后,黑衣男人臉帶一絲希望地轉頭看向旁邊的黑衣女子問道“楊師姐,你也是不凈宗出身,我們身上的慢毒就真的不能解么”
那楊師姐聞言,忍不住一個白眼道“要是能解,我還會陪你坐這里喝西北風”
黑衣男人聽了剛要再說,前方突然傳來“啪”的一聲輕響,兩人聞聲同時坐起,對望一眼,跟著身形一展,往響動處包抄過去。
張傲秋見這兩人離開,也不做停留,一邊走一邊想著剛才那一男一女所說的話,看來一教二宗現在是江河日下,內部已經人心不穩,而且聽這兩人語氣,他們是并不愿意參與這場戰爭,只是被體內慢毒所逼,無可奈何而已。
如果是這樣,以后對付一教二宗恐怕要改變策略,能爭取地全部爭取過來,只是這其中就要下一番功夫了。
想到這里,歐陽雪怡的笑臉不由浮上腦海,張傲秋“嘿”笑一聲,看來還得這位大小姐出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