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琰立刻轉身就走。
夏萬里心中頓時怒火攀升,但想到二皇子就在一邊,也不好當場發作,當下沉著臉跟了上去。
盧宗林在外頭等候多時了,這時見主子出來,連忙迎上去,低聲道“少門主,查到了。”
“這么快”夏萬里吃了一驚,心道這個劍奴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有用了。
盧宗林獻寶似的將通緝令遞給夏萬里,“您看,就是這個人,還是個淫賊呢,居然大搖大擺趕著馬車進京,我看他定是對牢飯的滋味久已生疏了。”
“知道是誰就好辦了。”夏萬里淡淡道,“一個淫賊而已,不用著急對付,先跟我出去一趟。”
“遵命。”盧宗林恭敬應下。
王琰走在前頭,冷笑一聲,道“看來你的對手,也就只夠那個檔次了,你跟著我過去,就不怕丟了你那本就不多的臉面”
夏萬里怒極反笑,道“我的對手是什么檔次不勞你操心,我不過是給二殿下一個面子,過去給你撐場面而已,顯然二殿下更害怕你丟了他的臉面。”
王琰發出沙啞的不屑的冷笑,連應都懶得應了,顯然根本不將其放在眼中。
夏萬里漸漸沉下了臉。
一路上都沒有交談,沉默地來到了一個生機盎然的小樹林里。
三人穿過樹林,來到一個小湖的岸邊,夏萬里一下子就瞧見了湖對岸那個讓他魂牽夢縈的身影,忍不住心緒激蕩著喊道“九公主殿下,別來無恙”
未等對岸女子回應,突覺衣袖被人拉了拉,他扭頭瞪向盧宗林。
盧宗林滿臉見了鬼似的神情,指著左手邊的湖岸,“少門主您快看,就,就是那個人毀了我們馬車”
s哈哈醉了,吃個夜宵吃了好幾個小時。跟朋友聊天來著。今天只能補一章啦。
夏萬里的車夫其實還不止是車夫那么簡單。
他本名叫盧宗林,原本是江南一帶的大盜,在一次剪徑中被天一劍閣的弟子撞見,于是被收入了劍閣,打上了劍奴的標記,成了天一劍閣的奴隸。
反正通常盜賊就等同于死囚,官府對此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天一劍閣自有手段控制劍奴。
人一旦被奴役久了,就會養成一種習性,一種非常可怕的奴性。
盧宗林在劍閣待久了,每個劍閣的弟子都當成祖宗小心伺候著,更何況是夏萬里這等身份。將夏萬里送到了二皇子府后,自然不敢怠慢,立刻去探聽燕離的身份與下落。
卻說他在街上走著,思考著找哪個“老朋友”幫忙時,正巧走到了分布在京城各個坊的告示墻。
他低頭路過告示墻時,不經意瞥到一個熟悉的影子,忍不住停下腳步一瞧,就瞧見了燕離的通緝單。雖然簡畫的手法粗糙,但大致的輪廓卻已勾勒出來,讓他一眼就認出燕離來,忍不住大喜道
“原來是個淫賊”
當下揭了通緝令,興匆匆地回到了二皇子府,一徑地奔到后花園,卻見自家主子正在陪著一個貴人講話,只得按下性子等待著。
“萬里兄弟,前次劍閣一別,業已雙載有余,對劍閣真是懷念已久啊,未知夏掌門近況如何,老毛病好些沒有”
說話的是樓閣上,一個身穿藍龍錦袍,背對著窗口的青年。
夏萬里面露激動,抱拳道“承蒙二殿下賞賜靈藥,我爹的身體很好,而且他說的實在沒錯。”
“老掌門說什么了”青年好奇地道。
“我爹說二殿下待人親和,禮賢下士,事必親躬,天下若得此明君,必將國泰民安。”夏萬里恭敬地說道。
青年連忙豎起手指,做了個“噓”的動作,并苦笑道“老掌門可言重了,我對皇位從不敢做非分之想,那是屬于我皇兄的位置,你且莫再說此類的話了,在我府中還可無虞,萬一傳將出去,惹來閑言碎語就不好了。”
“是,在下胡言亂語,二殿下千萬別放在心上。”夏萬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