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嗎,雙儀監要重新排列騰龍榜。”
這句話瘋狂傳遍了整個天上京,以一種瘟疫般的速度取代了“吃飯了嗎”、“今天天氣不錯”等等之類的招呼,成為了京都最新的流行語。
這個傳聞以有史以來最快的速度傳播,又以史無前例的速度得到了證實。
還不到午時的時候,雙儀監就發布了告示,將于黃昏重新放榜,新榜已拿到宮中,交由圣皇二次復審。
二皇子府。
這是一個獨特的密室。
怎么個獨特法呢,就是用掛名畫的方法,在四面的墻上掛滿了女子的褻衣褻褲。可以看得出來,這些褻衣褻褲都十分的精料,裁剪得體,必然出自大師之手。
但問題不在于它們的工藝,而在于這些褻衣褻褲,居然從小到大都有。
姬無虞呈大字型躺在這個房間的中央,臉上充滿著一種病態的滿足感,腦中不知在想著些什么事情,他甚至把手伸到了他的下體,呼吸漸漸粗重。
“小九二哥疼你”
就在他口中發出莫可名狀的呢喃時,突然一個“叮叮鐺鐺”的脆響驚醒了他,他猛地坐起來瞧了一眼發出聲音的方向,只見梁上垂下來的鈴鐺正不斷被外面的人拉動。
他想起來自己叮囑過,如有要事,就搖這個鈴鐺。
吁了口氣,他知道這里是絕不能被發現的秘密,所以一貫以來都做得小心翼翼。
整了整衣衫,他走出密室,鄭重地將之閉好,這才離開。
來到后花園處,見李邕恭敬地站在那里,臉上露出一個微笑,“你是叫李邕對吧。”
李邕連忙轉過來,拱手道“卑職李邕,參見二皇子殿下”
“在我這里就不用那么拘束了。”姬無虞笑著道,“如果是很正式的會面,我也不會選在這個地方。坐下說吧,找本皇子所為何事”
李邕沒坐,故作遲疑了下,然后才道“殿下,那個事情您還不知道嗎”
“我一早上都在忙著修行。”姬無虞目光一閃。
“雙儀監重新排列了騰龍榜,現已送入宮中復審。”李邕道。
姬無虞淡淡道“怎么會這樣”
“兩個司座對外宣稱,”李邕道,“要給散人一個機會,所以修正了死人上榜這一條例,從此以后只要有考生意外死亡,后面的便自動補上。”
“那也沒關系了。”姬無虞忽又一笑,“要對付的人,現在就算不死也殘廢了吧,我相信孤鷹還是個能辦事的人。”
“燕離逃了”李邕說完,悄悄地觀察著姬無虞的臉色,后者臉色微微一變,眼睛微微瞇起,只這兩個動作,就再也沒有變化,顯出極深的城府。
李邕對其愈發敬畏,微微地將頭低下來,“魏世子去向圣上求情,據說已經頒了特赦令,已經沒有理由再抓人了。”
“看來我高估孤鷹了。”姬無虞淡淡地說道。
李邕恭立一旁不敢開口。
“好了,你回去告訴孤鷹,讓他自己看著辦吧。”姬無虞道。
燕離緩緩地睜開眼睛,只覺躺在了一個非常舒適的床榻上,被一股子難以言喻的清香所包圍。
這應該是一個女子的閨房,難道做夢夢到了紙鳶
他暗暗猜測的時候,腦顱傳來的隱痛,讓他發現這根本不是在做夢。
從那個鬼地方逃出來了
心湖略微翻騰,就聽到一個聲音說道“公子醒了來喝了它吧,這可是奴家特意為你熬的燕窩哦。”
那聲音粗獷,偏要捏尖了發聲,聽來既惡心又恐怖。
燕離下意識地循聲一瞧,只見到房東肥婆那張敷滿粉底的圓盤臉,正笑瞇瞇地湊過來,他只覺氣機難順,哼也未哼,便再度昏睡過去。
s哈哈哈哈,還有誰想推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