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那就編一個出來,譬如”燕離示意唐桑花附耳過來。
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唐桑花噘嘴道“你還真不客氣,對人家發號施令起來了。”
燕離笑瞇瞇道“我知道你不會拒絕。”
說著,將手中古籍遞了過去。
唐桑花接過來,美目透著狡黠,道“它值錢得很哩,你就不怕人家帶著遠走高飛”
燕離目光深邃,道“你不會的,我的價值遠遠大于它。”
“哼,臭美的家伙,我就看看你要怎么翻盤。”唐桑花說著,帶著古籍走了。
燕離站了起來,緩緩吐了口濁氣,道“朝陽,你留在這里。”
燕朝陽沉默不語,卻紋絲不動。
燕離走了兩步,淡淡一笑“若明早之前沒有消息,你就當我死了,離開永陵,去找燕十一吧。”
燕朝陽依舊默然,待燕離走到門口,他忽然沉沉說道“你死,血祭永陵”
燕離抬起的腳步微微一頓,落下時,突地放聲大笑,“你的酒肆還沒開起來,答應朝生的事都還沒辦到,我怎么會死”
燕朝陽背對著他,微微牽起嘴角。
{}無彈窗燕山盜崛起至今不過八年。
短短八年時間,這個盜匪團便創下了讓整個盜匪界既驚又羨的神話。不談神秘莫測的首領燕龍屠,單說三個大統領,一個比一個強大,一個比一個可怕;麾下盜匪行動如風,令行禁止,儼然在戰場上洗禮多年的精兵悍將。
如今天下人一提到“燕山盜”三個字,心里便先畏三分,加上最近又有殺死西涼名將魯啟忠的傳聞,燕山盜聲名之煊赫,完全可用如日中天來形容。
唐桑花終究不是一般人,在驚叫過后,反常地陷入平靜之中。
燕離也無所謂讓她知道,在永陵這個地方,燕山盜的觸角還遠遠無法深入,唐桑花身為異族,不管是合作還是利用,都是非常適宜的對象,讓她知道身份,只是表達合作誠意的一種手段罷了。
“我知道魚公不怕死,可是啊,人活著,不應該只為活著而活著,魚公活了大半輩子,應該比我更能理解這句話。”
燕離說著話的同時,也沒有閑著,而是分心運功療傷。
這在燕山盜草創之初,就已經是他的一個習慣,一面部署作戰計劃,一面療傷或修行,對他而言就好像吃飯喝水那么簡單。
魚公沒有理會燕離,而是冷笑著望了一眼唐桑花,道“天蠶,我勸你還是離這個男人遠一點,要不然什么時候被吃得骨頭都不剩,可別怪老頭我沒提醒你。”
唐桑花吃吃一笑,道“老不死的東西,到這關頭還敢挑撥人家跟老爺的關系。”
姿態的放低,這一回玩笑的成分少了許多。
得知燕離身份,唐桑花這種自小在弱肉強食的環境中長大的人,先天便帶有一種弱者崇拜強者的認識,自然而然將自己擺在較低的位置。
不過,毒蝎把自己擺得再低,尾針也不會因此失去毒性。
笑聲突然斂去,唐桑花俏臉一寒,道“魚公,平日我天蠶與你做買賣,雖然多耍滑頭,卻止于錢財,從不加害于你。今番你出賣我二人,勢必難以干休,你若實話實說,我便讓你死個痛快,若不然,便教你品嘗我天蠶的手段”
魚公低沉冷笑“不要白費功夫了,我已經說過了,不會透露任何情報給你們。”
燕離抬手打斷還待說話的唐桑花,不慌不亂地對燕朝陽道“把他關進酒窖,暫時不要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