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金石交擊聲,使得臺下眾人如夢方醒,大張的嘴,恐怕塞得進一個鴨蛋。
演武臺邊緣,負責監視的公證司官員從驚愕中回神,連忙上去宣布結果,并勘定文書,然后回公證司錄籍造冊。
這場對決很辛苦,但很值得。
張志雄是一個不錯的對手,可惜是武神王霸的外甥。
“裁決司辦案,不想死就給我滾開”
就在這時,人群外傳來一聲暴喝,就見上百個黑色勁裝披各色大氅的冷峻大漢沖過來,粗暴地推開人群,來到演武臺下。
班中出來三個人,其中兩個赫然是余行之父子;另外一個,長了一張尖長的臉,其貌不揚,極顯陰沉之能事,下巴蓄一撮短須,披著血紅色的大氅,在滿目藍黑灰的大氅中,顯得格外顯眼。
余牧人看也不看張志雄的尸體,指著燕離厲聲叫道“燕離,現在懷疑你跟黑道勾結,證據就是你手上的寶器,證人已經交給裁決司,還不快快束手就擒”
一聽是裁決司,被粗暴推開的人群,滿肚子的怨氣卻不敢發作,乖乖地躲在遠處。
那披著血色大氅的男子負手一躍,便來到臺上。他身后立時有數條大漢竄上去,將燕離團團圍住。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燕離一語不發,便將離崖丟給那男子。
那男子接過,目光陰鷙冰冷,瞥了燕離一眼,又觀察兩眼離崖,吐出兩個字“帶走。”
演武臺上的形勢變幻之快,讓人眼花繚亂。
“裁決司還是介入了啊”唐桑花眼看燕離被裁決司帶走,沉吟片刻,自顧自離去。
“看,我就說他的實力不過如此。”葉晴冷笑一聲,也跟著離去。
王元慶冷沉著臉,盯著張志雄的尸體看了一會,轉身走了。
燕離被押走,但地點卻不是裁決司,而是京兆府。
這是余行之要求的,希望由他來審訊,然后定罪。
京兆府大堂,坐在“明鏡高懸”牌匾下的余行之,確實有那么幾分氣度。那披著血紅大氅的男子,就坐在他身旁。
啪
驚堂木重重拍桌,余行之冷冷道“燕離,府堂之上,為何不跪”
燕離的手腳都被上枷,卻傲立堂中。非但沒有下跪的意思,根本連正眼也沒看過余行之。
“書院規定,凡書院學生,見官可不拜,過堂可得前朝舉人待遇。”
他懶洋洋地開口道“余大人,你怎么也要給我一張椅子,沒看我連站都站不穩了”
余行之冷笑,揮手道“給你又何妨,今日你難逃死劫”
立時有捕快送上椅子,燕離坐下,笑瞇瞇道“余大人是個好人。那么敢問在下與哪個黑道人物勾結”
余行之冷道“你勾結黑道商販魚公,購得寶器一件,料你與黑道常有往來,必定不止一樁,藍大人在此,你還不快快從實招來”
“人證呢”燕離懶洋洋地問。
“哼,傳證人梁小萬。”
“傳,證人梁小萬。”
層層通報后,不多時便有捕快領著個青澀少年上堂來,先拜過余行之,然后看了證物離崖一眼,便道“啟稟大人,此寶器正是魚公掛在鋪里的,小人不止一次看到過,絕不會忘。”
s真的男人,說到做到,全勤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