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十萬”
“黃金放我起來,不然芙兒就叫了”
黑山榜就是黑道暗殺懸賞榜。
燕離微微瞇眼看來搬家要盡早提上日程了。
口中卻兇狠道“小爺最討厭別人威脅,你只管叫,看有誰來救你。”
芙兒頓時又恢復淚眼朦朧、可憐兮兮的模樣,“燕離哥哥,芙兒錯了,芙兒不該貪圖賞金,不該威脅哥哥,不要再欺負人家啦”
燕離尋思片刻,從就近的茶案上抹了一滴水,然后在小姑娘的頸項點了一下。
芙兒只覺頸處一寒,不由驚慌道“死變態,臭變態,戀童癖大變態,你要干什么”
燕離冷笑道“你是不是感覺有一股寒氣在你背脊”
芙兒惶恐道“那是什么東西,你到底對芙兒做了什么”
“那是一種蠱蟲,叫寒食蠱,平常它只會藏在你的背脊里,但只要我稍一動念”
燕離輕輕地吹出一口氣,冷幽幽道,“它就會從沉眠中醒來,然后把你的血肉凍成冰塊,一塊塊啃食,直到把你吃得連骨頭渣都不剩。”
“你這變嗚嗚,你到底想對人家做什么”
“很簡單,我正好缺一個暖床的丫鬟。”
“你果然覬覦人家的美色”
燕離放開了她,帶著審視的目光“要身材沒身材,要胸沒胸,除了屁股還算湊合,簡直一無是處。”
“什么嘛”芙兒不服氣地站了起來,在自己干癟平坦的胸部抓了抓,旋即沮喪地垮下臉來,看起來十分消沉的樣子。
但不一刻又恢復了精神,“人家還小呢,以后長成大美女饞死你。還有啊,你除了長得好看了點,簡直一無是處,芙兒才不要當你的丫鬟呢”
燕離冷笑,“那就把你賣給比我更變態的變態,想必能得到一筆可觀的收入,就當你攪擾我修行的賠償。”
芙兒嚇得縮到墻角,泫然欲泣道“你怎么這樣狠心,人家這么可愛,你竟然半點也不同情,你難道是鐵石心腸,包著蜘蛛的囊。”
燕離冷笑不止“相信我,要比你想象的更惡毒。現在,這是我的第一個命令,去找到懸賞暗殺我的人,找不到就別回來了。”
芙兒一聽,如蒙大赦,靈敏地竄到了窗門口,看起來身手還是不錯,只可惜遇上了燕離。
她像只被踩了尾巴的小貓,朝著燕離齜牙咧嘴,“你死定了,你死定了,人家可是天才殺手,你敢這樣欺負人家”
燕離邪魅笑著斷了她“再不走,今晚就留下來陪我。”
芙兒嚇得臉都白了,哪還敢停留,一溜煙消失在茫茫黑夜。如果她足夠聰明,就聽得懂燕離的暗示。
就在這時,腳步聲從院子外面響起,并有一個煩人精的聲音傳過來“燕兄可在今晚夜色不錯,在下邀了唐姑娘共飲”
他話未說完,就被一個軟軟糯糯的女聲打斷“方才我可聽到金屋藏嬌的聲音了,玩得很激烈嘛,看不出來你還是個悶騷狂。”
連問也沒有,門就被推開,果然是連海長今與唐桑花。
燕離坐在凳子上,泰然自若地喝著水,然后緩緩道“我可不記得跟二位熟到不用敲門的地步了,信不信我告你們私闖民宅”
“燕兄,還記得前些天在下應承的事么”連海長今笑著說道。
“什么事”
“黑頭鯊。”連海長今笑著說道,“那天晚上雖然沒見到霓裳羽衣,但與幼薇姑娘秉燭夜談,感悟良多,多虧了燕兄賣力,才使在下脫穎而出,這份恩德,在下可從沒忘記。”
經他一提醒,燕離才想起來還有這么一件事。他嗤笑道“秉燭夜談不是吧,你跟天下第一花魁獨處一晚上,居然不把她推倒,對得起你那些銀子么我現在連你是不是個男人都在懷疑了。”
連海長今認真道“似幼薇姑娘那樣絕無僅有的女子,在下能與之夜談已是天大榮幸,豈敢過分褻瀆。”
“你把她當成女神,她未必是真的女神。”燕離一臉你無藥可救了,“雖說她一年接一次客,可依我看只要有權貴指名,她還不是得就范說不定早就被人玩過很多次了”
如果沒必要,他一向不會說這種話,但不知為何,雖未見花魁其人,心中卻存反感,才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