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不甘心,但終究是我妹夫,總不能殺了吧?”
“按照我的想法,就是殺了。”
“非叫我妹妹傷心?”
“……”
“好啦好啦好啦,別氣了,別氣了。這事就這樣了,看哥哥我的面子,饒宋逍遙一次,行不?”
“不行也得行呀,誰叫你是大哥,我是弟弟。”
“哈哈哈哈……”
“怎么講呢,那宋逍遙還算識時務,沒有徹底倒戈,若是他不顧我干閨女的安危,我說什么也得弄死他。”
“這次用思瑜做測試,當真夠冒險的呀。”
“冒險?哪有?京城是咱們的家,思瑜回家,算什么冒險。”
“也對啊。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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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打到大,從來都是從容不迫,做什么都游刃有余,可今天,第一次倉皇逃命,楊珍是又氣又惱,在某個無人荒野處皺眉跺腳,恨得她吱哇叫喚,“氣死我了!氣死我了!竟然會是這個結果!氣死我了……”
只是生氣也沒用,小姑娘也只能忍了。尋了個安全的山洞,楊思瑜抬手放出一個信鴿,之后便不再做什么,等在原地。數日后,一個男子,也就是朱慎找來山洞,見到情緒仍舊極差的楊珍,小伙子剛要安慰她,哪知道那姑娘一把將他撲倒在地,狠狠地荒唐起來……
荒唐過后,楊珍總算是消停了,看著篝火發呆。沉默許久,楊思瑜說道:“朱勤思,若有一日我身陷敵營,你會不會陪我一塊受苦?”
“當然。”朱慎說道,“我絕對不會負你。”
“哼。”楊珍輕哼一聲,也不知何意,“你連站在天陽門這邊都不愿意,竟然還大言不慚說不負我。笑話。”
“這是兩回事。”朱慎說,“你們天陽門的行事方法頗有出格,我實在難以認可。你也曉得,我繼承了祖姑姐姐和離凡姐姐的隆威,叫我加入怒善堂的話,我一定愿意,加入天陽門……不行。”
“哼!”楊珍有點生氣地說,“既然這樣,你來這里做什么?明明得了我的人,卻是連一句哄我的假話都不愿意說。哼!我要走了!”
楊思瑜起身就要離開,卻是邁步時有些不方便,踉踉蹌蹌,朱勤思順勢抬手把她拉回來,“別別別!別走別走別走!我說,我說,我說,我可以說句假話:我為了你,可以加入天陽門。行了吧?”
“你……”瞧著朱慎那有點傻的樣子,楊珍噗嗤一樂,“你個笨蛋,你這叫哄我?這叫氣我!還有啊,人家要走了,你怎么還不放呀?你不是君子嗎?誰家君子這么壞。”楊思瑜罕見地有些小女兒家的表情在臉上,與平日的樣子很有反差,叫人心生愛憐。
朱勤思卻是不再多說,靜靜享受這份溫存。這段時間,朱慎過得也很難,整個南離,除了自己的母親,再無人把他當做親人,他雖然知道這很正常,不怪任何人,但還是略有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