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繼續。
“報~!”一個衛兵急匆匆跑到張龍身邊,以不大不小不高不低的聲音說道,“匯仁城主和欣苑城主夫人得知懷仁大人重回九離,正在從前線往回趕,預計能夠如期于明日婚禮時駕臨。”
“什么!爹和娘回來了?”石勝驚喜交加,“真是太好了!太棒了!”
張龍等人同樣高興石磊和張舞可以參加石勝的人生大事,皆面露喜色,但石水卻并沒有太多表情,平靜如水,張刑伐見此,再次感慨石懷仁再不是過去的石懷仁,已然是兩個不同的人。“咳咳,”張副城主咳嗽一聲,拍拍石水的肩膀,“懷仁呀,聽到了嗎?大哥大嫂是專門為你回來的,你在大哥大嫂心中的位置由此可見不一般呀?”接著他又玩笑地對石勝說道:“銘成呀,你可別吃你叔叔的醋,不要以為大哥大嫂不愛你,實在是大哥大嫂太多年沒見懷仁,思念過甚呀。”
石勝搖搖頭,“不不不……我哪會吃醋呀。父親和母親早就說過,叔叔不單是他們的親人,還是母親的救命恩人,當年……”
“咳咳!”聞聽石水要說過去的禁忌,張龍趕忙提醒他。
“額……”石勝一驚,反應過來,不再繼續說下去,“總之,我哪會吃醋呀,呵呵呵……待父親母親歸來,再加上叔叔,還有九離城的所有人,我們總算是團圓了,呵呵呵……”笑了幾聲,他突然小聲問那個傳令的衛兵,“則天大人不回來吧?”聽得出來,他很不希望秦英出現在自己婚禮現場。
“這個不清楚。”衛兵說道,“少城主,你也了解,則天大人的動向誰都不知道。”
“也對。”石勝訕訕笑了笑,不再追問,轉而招呼石水等人繼續吃吃喝喝。
不提這大廳內的眾人,卻說那離開的朱重朱復兄弟,他二人跟著艷美婢女來到某個客房,那客房內也擺設了豐盛宴席,兩兄弟直接坐下,皺著眉頭怒飲一杯酒之后,開始破口大罵。
“好一個武當派,連我們都不放在眼里,真是可惡!”朱重說道,“還有那個石水,怎么回事!?”他看著身邊艷美婢女說道:“你不說石懷仁乃浪蕩之輩,與我們一般,怎么今天看他卻是一副仁義道德的模樣,叫人看著不爽。”
艷美婢女名叫王簾,字常珠,她的母親叫王紅,乃是九離城資深人物,因過去的某些事,為石磊張舞所厭惡,多年來沒混出名堂,地位不高,連及女兒也沒什么發展。直到幾年前,王紅身死,張龍看在某些情誼的面子上,找石磊說情,招王簾進城主府,做了個管事的大丫鬟。王簾說道:“哎呦,兩位少爺,這可不能怪我,是我娘說石水當年也是個‘會玩’的人,哪想到變成這樣。”剛剛在大廳,這女子一臉的嚴肅,看著好像是個干練之人,但此刻卻盡是媚相,嬌言細語,低三下四,前后反差極大,“兩位少爺,這可怪不得我吧?我又沒見過石水,哪曉得母親說的不對。”
縱是有萬般火氣,也禁不住美人的溫柔息,兩個少爺立刻王簾拽到中間坐下。朱復言道:“你母親我見過,是個漂亮人,說話也還算可信,想來不會騙你。”朱重說道:“是啊,我們可不會怪你,只怪那石水變得太快。”兩個人一邊講話,一邊動手,很是不雅。
王簾也不拒絕兩個少爺,反倒頗為歡喜,她說道:“兩位少爺,不瞞你們,我母親多年來一直覺得我是石水的女兒,早就想找他對質一番,得個名分。呵呵,可惜奴家卻是清楚明白,相比那石水,我爹更可能是張龍副城主,畢竟我可是不止一次見過他們兩個偷偷在一塊。”
“倒也可能。”朱重和朱復笑道,“我們對你母親的‘交友之禮’有所耳聞,朋友很多,據說……嘿嘿嘿……我們的妹夫,石勝就是從她那里學到成人禮儀。哎呀,若是這樣算的話,常珠,你說不定是銘成的女兒呢。”
“哎呦~兩位少爺,說什么渾話。”顫抖的王簾說道,“我比銘成少爺還大,怎么可能是他的女兒,你們呀,真是亂講。討厭,不理你們倆了~”說著話,她起身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