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用你說剛才在做什么,事后說再多也無用了。”李歸鴻一甩袖,兩頰因著氣憤而鼓動著。
“屬下失職。”恒如恭謹一禮,垂頭并未狡辯。
“廢物,回去后自己領罰。”
惡狠狠罵完由不解氣,抬腳踢了馬車轱轆,原本搖搖欲墜的車架子轟然倒地,火星子也隨之飄出,裹帶著里面的濃煙。
車夫駕來馬車已是半刻鐘后,恒如撿起地上未燃盡的紙錢,跟著上了馬車,接著朝外交代道“去大理寺。”
大理寺卿還未等來端王主仆,堂上便先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柳大人。”
“您是”大理寺卿看著領進來的人,不解的詢問出聲。
面前男子身著華服,可卻不是京中見過的那些公子哥,周身的氣度也不是隨便能做比較的,所以在見到人的第一時間,他便將堂中其余的人都遣退了。
“大人不認得我,可我卻認得大人,宮中的靜嬪娘娘是大人的愛女,您的外孫女上月才嫁去漠托和親,皇上不顧念大人與娘娘的恩情,可在下卻深深的為大人感到不值。”男子說話說得極慢,似是邊說邊揣摩著他的心思。
大理寺卿原先心中的不滿也在一瞬被拉長,胸腔中有道聲音也似在叫囂著揣度著他附和。
“那又如何,為人臣子,做分內之事罷了,公主身為皇上的女兒,自是應當隨時為家國獻身。”只是到底出口時,還是肅著一張臉,朝著天子廟堂方向拱手。
男子輕笑,似是在笑他活該。
“大人,您說這話前,可有想過娘娘在宮中可過得舒坦,公主嫁去漠托可又平安喜樂了”
聲音過了許久還似在耳邊回響,一遍遍,攪得他心神不寧了起來,心中原本存著的芥蒂頓時放大了數倍,出口道“你來是要我作何”
既然來都來了,說這般多便是有目的的,大理寺卿沒想繼續與他耗下去。
“大人果真是個明白人,不過我也不是讓大人去做什么傷天害理之事,只不過待會若是端王來了,您撿著能說的說便是,相信大人知曉如何做。”
那人見他沉思,輕笑一聲后轉身出去了。
堂內坐著的大理寺卿斂眸,放在膝上的手微微用力。
須臾,堂外傳來腳步聲,接著便有衙役通傳道“大人,端王來了。”
“知曉了,就來。”
桌案上早已擺放好幾片燒缺了的紙錢,除此之外,還有兩片完整的。
見到大理寺卿出來,端王眉眼一厲,指著桌案對其道“好好給本王看看,有何不妥之處,方才這些紙錢在京外無火自燃了。”
恒如則朝著他略一行禮,這才將剛剛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個七七八八,看向他道“還請柳大人能解釋清楚,還咱們王爺一個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