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屋子里除了酸棗討好的喵喵聲,就沒了別的聲音,李泓煜突然咳嗽兩聲,榮軒還有些不明所以的望過去。
接著看到未關的窗,恍然道“主子可是冷了”
李泓煜將手上的書卷反扣到桌上,淡淡瞥了一眼他。
榮軒呵呵笑道“還請明示。”
右手食指被酸棗重新抱著,李泓煜抽出來看向他道“今日還未來”
榮軒恍然大悟,垂首恭謹道“主子,屬下早就交代過門房,若是三姑娘來了,定會有人來報,如今才兩日過去,理應不會這般早。”
李泓煜收回右手理了理衣襟道“我何時問了這個。”
榮軒見主子翻臉不認人的樣兒,呵笑道“是屬下意會錯了,這就去瞧瞧門房那今日有何人遞了帖子。”
李泓煜抬眸覷了他一眼,點頭嗯了一聲“去吧,回來的時候再拿一碟子貓食來。”
榮軒得令轉身,還沒走到房門,便有被叫住了。
“你讓福伯來一趟。”
榮軒抱拳出了屋子,待站到院里時搖了搖頭,別以為他不知道,主子這是抓著老實的問話去了。
京外。
籬笆門被推開,圍著的院子里坑坑洼洼的積了不少水。
向蘭笙走到茅草屋外駐足,接著若無其事的推開了房門,屋子里比外面好不到哪去,連著好幾日的狂風暴雨,讓屋頂好些地方都漏了水,想要住人怕是不能,只能修繕后才行。
房門關閉,隔擋了院外躲藏的視線。
柜子里傳來響動聲,向蘭笙面色無異,抬步往柜門走去,還未觸及把手,柜子便從里推開了,接著里頭的男子緩緩從里邁出。
“父王。”
出口的聲音冷硬沙啞,并無恭敬。
襄垣王也并不在意,走到她身前站定道“將玉璽拿出來。”
向蘭笙往后退了一步,衣袖下的手攥緊,出聲道“我不知父王在說什么。”
襄垣王輕蔑的笑了一聲,看向她的眼眸幽深晦澀,獰笑道“國主當時可將玉璽交給了你的乳母,可莫要騙我,元娘出殯那日我也在場,只是并未在其墳冢發現,想來應當是在你身上了。”
向蘭笙唇角定格一抹冷笑“父王,我這幾日可在牢房之中,若是身上有,早就叫獄卒拿了去,哪來的什么玉璽,更莫要說我見過,在我身上。”
襄垣王定定的看著她,似是要從她臉上看出點什么來,繼而道“便是你身上沒有,元娘也當告訴了你,為父幾經周折將你從牢房中救出來,沒有那玉璽可不值當。”
向蘭笙心中沉了沉,面上仍舊端著,沒叫他看出異樣來。
“我不知父王是何意思,想來父王在我回來之前已將里外都搜了一遍,父王覺得我還能在你眼皮子底下藏著東西”
聽她這番話,襄垣王的視線又在屋子里看了一圈,哼了一聲算是回應了。
屋子里本就沒幾件家具,有也都是破敗不堪的,獨獨一件好的也是墻邊的柜子,那更不可能,他剛剛還在里頭看了一遍。
兩人還未出聲,院子外邊便傳來了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