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像是被夯得實實在在,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她呆呆地盯著天花板看了一會兒,又有點想睡覺。
刀尖戳破皮膚,斜向頸側挑開時,她一點也沒感覺到疼,只是身體一下軟了,呼吸困難,脖子很涼,有溫熱的液體浸透衣襟。
她捂著脖子后退兩步,身后傳來一道阻力,才發現自己撞上了欄桿。她覺得很困,頭開始發暈,控制不住地想要倒下。
那瞬間她忽然有些想念海風。沙灘邊的也好,小西湖公園的也好,她曾經無數次在那溫暖的風中開懷大笑,在嘉林舒適的天氣里舒展每一分筋骨。抑或是在那坐落于清水巷的公園里昏昏欲睡,等待著多年不見的閨蜜。
她眼前出現很長一串腳印,從遠方延伸到她腳底,她還想向前走,卻邁不動步子了。
眩暈感一直延伸到現在。宿鷺緩了很久,才意識到自己進入了新一次循環。
她撐著座椅坐直身子,從背后打量著乘客們。她血濺三尺的位置就在帶高壓鍋的大嬸附近,掃過那一片時,她像是被燙了一下,連忙收回視線。
緊接著一道藍色身影飄到了她身邊,伸長雙臂摟住了她“姐姐”
“哎。”宿鷺說。
“”李詩情在她肩頭嗚咽道“還好,你們都在。”
“都在。”宿鷺拍拍她的肩,想了想,回抱住她,又瞅瞅坐到她們面前的肖鶴云。
“我沒能保護好你們,”李詩情帶著哭腔,“我連自己重要的人都保護不了,我居然”
“詩情,你已經很棒了,你保護了別人最重要的人。”宿鷺一下一下撫著小姑娘的背。
“可是你們那么無助那么、那么需要幫助的時候,沒有一個人過來幫你們”
“不是所有人,都有赴死的勇氣和底氣。”宿鷺說,“反抗兇手、扔掉炸彈,我們有循環,我們知道自己就算死了也還有機會,可是其他人不知道。命只有一條,并非誰都是賭徒。”
可是那時我們沒法百分百確定還有下一次循環啊。李詩情淚眼朦朧地想。
有過孤身一人在醫院守著已死和將死的同伴、頭腦空白、耳邊不停有聲音叫囂著“這是最后一次循環”的經歷,這時上天用這種方式告訴她,一切沒有結束,一切都還有機會,他們沒有真正死去,此刻她們三個都是無比鮮活的。李詩情難免患得患失,松了一口氣之余,又感到后怕。
對上肖鶴云的目光,她忽然想起,還有一個人也同樣經歷了這樣的痛苦。
“對了,姐姐,江警官他”
“哦,我見過他了。”宿鷺很平靜地說,“在待機狀態里。”
作者有話要說依舊是兩千字的一章尷尬了。
跟大家說聲對不起,快要開學,人也忙起來,實在碼不動了。于是大概就此進入緣更模式了也許能做到周更,但不確定。真的真的很抱歉。
好不容易當了十多天日更選手,轉眼就被打回原形了嗚嗚嗚咕咕咕咕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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