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暉以三千人包圍兩萬五千人,而且零戰損完勝,趙奢想通了:“也就是說,當時我與公子根本不可能逃離?”
“悔嗎?”
“悔!”
趙奢是真的后悔,如果公子勝為王,就算不為自己的利益,公子勝睿智,趙國也定會強盛。
田文再問:“為什么會這樣。”
“公子身旁必有白暉的人,公子派人去請王上不要過去,王上確實沒去。但卻是相國田不禮勸說,認為王者不應該身臨險境,王上沒有見過公子勝派去的人。”
聽完趙奢的話后,田文搖了搖頭:“見到也可以說沒見到,趙王要的清除異己,原本支持趙王何的趙國公族怕是已經死光了。眼下的臣子,多是原趙王的親信。”
趙奢很無力的說道:“為什么,我還活著。”
“這田不禮,看不透。原本在宋國的時候,他并沒有顯露什么過人的才干,但這兩年身為趙相,雖然不是非常出色,但也算一位合格的相國。在數次與秦交鋒當中,也沒有讓趙國落于下風。他為什么要保下你呢。”
趙奢也不知道,這個問題他回答不了。
趙奢問田文:“薛公,你現在如何面對?”
田文也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眼下秦軍有五萬在彭城,楚國原本在彭城就集結了十萬大軍,又有十萬正往彭城而去。白暉的精銳三千就在野王,韓王也表示會支持五萬兵馬。
田文突然笑了,笑的很大聲。
趙奢不解:“薛公為何發笑?”
田文解釋道:“我在笑,薛地只是我一族小小的封地。就算加是魯國,魯國有什么。大秦戰神武安君白起親自領軍,三十萬兵馬打這么一塊小地方,難道不值得發笑嗎?”
趙奢心想也是,這么多兵馬打一個彈丸之地,殺雞用牛刀之勢。
田文說道:“我相信,白暉不會為難我的族人,雖然我與他是敵人,但他的為人便是這樣。反而,我的族人會為難我,他們會怪我、罵我、恨我。他們會比白暉更急著逼我現身,逼我去死。”
趙奢落淚了。
他可以體會到這里被自己逼死的悲慘。
公子勝就是被自己兄長逼死的,田文也會被自己的族人逼死,這比讓敵人殺死更難受。
再說野王。
白暉遲遲不動手,連秦王都有些摸不準白暉想干什么,所以親自到了野王。
秦王見到白暉就直接開口問道:“你在等什么?”
白暉搖了搖頭:“我不是圣母婊,也不是白蓮花,但就是有點下不去手,拿田文的族長出氣,這事將來我可能會良心不安。”
“屁話,依秦律,刺殺朝堂重臣全家問斬,連為兄這么仁慈的人都下得去,怪不得太后說要打你的板子,你這是婦人之仁。”
魏冉只當什么也沒聽到,樂呵呵的在一旁看笑話。
白暉說道:“我有一計。”
“講來聽聽。”秦王氣呼呼的坐在了一旁。
白暉沒有立即講,高呼一聲:“關門。”
白暉這是臨時抱佛腳,拿幾十年后的一個故事出來說事。
“王兄,田文的族人之中,肯定有與田文長的非常相似的人。”
“對。”
“那么這一計就是……。”白暉突然笑了,他此時純粹是在惡搞,只當是再拖幾天,逼田文現身,殺田文就是了,沒必要針對田文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