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天過去了。
熊子蘭打著使節的旗幟來到了泓水大營,與此同時,來自大梁的信使也到了。
田不禮到了大梁,同樣是以使節的身份去了,要談判。
白暉見到熊子蘭,兩人對視了足了一刻鐘,同時嘆了一口氣。
“看來暉弟你心情很不好。”
“子蘭兄不是也一樣。”
熊子蘭笑了笑:“差一點又被你抓住,有你在我楚軍不想打了,你說我的心情能好嗎?”
白暉無奈的搖了搖頭:“我也很沒辦法,又不能不救魏。魏公子無忌代父在天子的見證下,就在九鼎前祭祀天地,獻上魏王血書要附秦,我王答應助魏,你說我能不來嗎?咱們這交情,卻不得不打,我也很無奈。”
熊子蘭一挽白暉的手:“暉弟,這事不怪你。你沒把四衛帶出來給為兄我狠狠一擊,我已經很感激了。上次說的劍我給你帶來了,咱們的交情依舊在。”
“謝過。”
白暉感謝之后又說道:“不入泓水大營了,直接去大梁如何。我設宴給子蘭兄陪罪。”
“那就同去大梁。”
站在后排的魏無忌看的呆了,聽的呆了。兩天前白暉要殺熊子蘭,絕對不是作假的。依白暉的計劃,活捉不了就殺掉,這計劃只是魏軍沒有成功的執行罷了。
按說,白暉與熊子蘭是死敵,可為何見面之后竟然如此親近。
魏無忌的腦袋里全懵了。
數日后,大梁城。
白暉見到田不禮的一瞬間,兩人的眼神作了一個短暫的交流。
這個瞬間,白暉很無奈。
田不禮也一樣。
田不禮心說,我已經拖住了趙王進攻的節奏與速度,可魏軍根本就不是趙軍的對手,若不是有白暉的名頭壓著,魏國丟掉的土地可不止這一點。
白暉想的是,有內奸、有情報、有地利、有人和,結果還是逼得割地求和。魏國在大河以北的土地,以趙國中牟城直接向下劃了一條線,大河以北三分之一的城池沒了。
其中最讓白暉在意的是鄴城。
這是魏國北部最重要的一個大城,但若是打下去,魏軍除了死傷無數之外,這座城還是會丟掉的。更麻煩的是,魏國會失去太多的人口,想恢復力量會更難。
兩人眼中都是無奈。
這種無奈也只有一瞬,田不禮立即換上一副笑意迎了上來,雙手一抱拳與白暉同時施禮,然后田不禮從袖子里摸出一只錦盒雙手捧到白暉面前。
“大河君,令公子百日宴,本相當真是想親自前來祝賀的,但本相實在是脫不開身。這攻魏大戰,有許多事情要本相去準備。”
“相國乃是趙國之棟梁,白暉謝過。”
白暉雙手接過錦盒,禮物什么的不重要,最重要就是一份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