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分手了那就別一口一個男朋友。”傅雨旸給她介紹一個更合適的詞,前度。
說著提她的行李上樓,周和音沒好氣地跟著后面走。她有點喜歡他家的樓梯,帶著感應小夜燈,在人走過的腳踝位置。
感應到你,走馬式地會亮。
他把她安置在樓梯口的一個房間里,說是客臥,里面一應陳設也是都有。
“柜子里應該有毛毯,自己找。”
“什么叫應該”周和音不滿他的待客之道。
“應該的意思就是阿姨應該放在里面了。”傅雨旸一只手還在房間的開關面板上,他替她調中央空調的溫度,至于其他,由她自己料理。“我反正只是個臨時借讓房間的民宿房東。”
周和音站在床邊的地毯上,回頭橫一眼他,該死的傅某人,徑直給她關了房間的燈。
有人當即就叫了,她最怕黑的一個人。
摸黑去看床頭燈,一隅燈亮后,傅雨旸抱臂站在房間門口,他全程沒有踏進來,最后也冷嘲熱諷地說,“早點卸妝早點睡,房東小姐。”
天朦朦亮,周和音就先被手機語音電話再被敲門聲給折騰醒了。
她感覺她才睡著半個小時,那種困頓的感覺,誰讓她起床,不如拿把刀殺了她。
她即刻就反悔了,“不行我不去了。我真的好困。”
“周和音,遛我呢,啊”傅雨旸在外頭一邊敲她的門,一邊在語音通話里恐嚇人,“你最好給我現在就起來。不然,我進我自己的家門,可不要跟誰打報告的。”
床上的人胡亂應了聲,就起就起。
有人不答應,讓她先起來把門打開。她門反鎖了。
無奈,周和音一臉迷蒙且起床氣地去開了門,直到她打開門的那一瞬間,她才清醒過來,原來她說話的對象不是春芳女士
丟人丟大發了。門外的傅雨旸倒沒甚所謂,讓她一刻鐘洗漱,下樓吃早飯,六點半準時出發。
“一刻鐘哪里夠啊”
“你和我磨牙,又耽誤一分鐘。”
周和音最后沒轍,真的花了二十分鐘不到的時間,洗漱換衣服下樓了。她篤篤沖下來的時候,一身米白色的衛衣和仔褲,頭發沒來得及梳,手里抓著個化妝包。
她說可以先吃早飯,車上化妝。
傅雨旸被她能屈能伸的時間管理逗笑了,“車上化出來的妝能看嘛”
“能啊。我經常這么干。”
周和音告訴傅雨旸她每天通勤路上的變化與見聞,最夸張一次,她在地鐵上補口紅呢,坐她邊上的一個大哥突然抽搐倒地,給她嚇得,腦子一片空白。那是她第一次見癲癇患者發作。
周和音嘴上的口紅還花著,和邊上的人手忙腳亂地給大哥圍人墻,直到急救人員趕到。
她說著說著,發現自己跑題了,連忙跑回來。看到桌上中西兩種早餐,中式的是素三鮮面,澆頭和面分開放的;西式的是素火腿三明治。
傅雨旸說,去燒香就要有燒香的樣子,所以早餐只有素的。
周和音都可以。她吃了碗素三鮮的面,都吃到見碗底了才想起來問他,“是你做的”
“叫人送的。我這里沒食材了。”
哦,言外之意好像他還是會點。周和音吃完一碗面,要幫著收拾碗筷的,傅雨旸讓她放那兒,待會會有阿姨來收拾。
說話間,他們就預備著出門了。廚房島臺見,傅雨旸把一杯清咖裝進旅行杯里,再把一個蓄著熱水保溫杯遞給周和音,她嫌重不想要,“其實我們可以喝瓶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