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你。”
她把保溫杯擱回島臺上時,才發現上面有個楠木盒子,很精致的回紋圖案。傅雨旸不經意地告訴她,是對甜白釉的壓手杯,他回來就是為這個,要送上回視頻會議的那個江老師的。
周和音很喜歡收藏杯子,她有次去景德鎮帶回好幾套杯子,上次她招待他們喝茶用的就是她在那里買的。只是她買的頂多幾百塊一只,比不上傅雨旸用來生意往來的。
她好奇,“我可以看看嘛”
某人闔目允許。說著揭蓋,取出來。
她謹慎小心,“可是我手里有香水。不要緊吧”
“你別給我摔了,就不要緊。”
有人更小心了。
就在她小心翼翼地托在手里,迎光欣賞甜白釉的白與透的時候,傅雨旸突然惡趣味地冷不丁出聲一嚇,
周和音如同被踩到尾巴的貓,瞬間炸毛,啊啊啊啊啊,驚慌失措間,什么都顧不上,只握緊手里的杯子。等她回味過來,“啊啊啊啊啊,我被你嚇死了”
“啊啊啊啊,”她一口氣恨不得啊個一萬個,眉毛也都氣得倒豎了,“碎了怎么辦,算你的算我的我的天,救命”
“算我的。”傅雨旸渾不在意他惡作劇的下場。他從她手里接過杯子,“我害你弄碎的,自然算我的。”
她以為他在說這套杯子,其實,他在說昨晚的“冷玻璃”。
他再安撫她,只是民國復刻的,算不上精品,打了就打了。
周和音不太懂行,說即便是復刻的,她也覺得好好看,甜白釉真好看。
某人認同,嗯,是好看。走吧。
黃金周時下的b城,實行嚴格的交通管制,非本地牌照,嚴禁通行。
寶相寺山下的停車場更是車比人多。饒是傅雨旸鮮少來這里,也門清。他昨天關照朋友買票時,就已經安排了停車處。
驅車一個半多小時,八點多一點,把車停在朋友的工程院所里。
徒步過去也才十分鐘腳程,時間足夠。
朋友院所里植著株紅楓,不算高大,勝在開得熱烈。
紅得鮮秾、開闊。
周和音說他們江南也有賞楓,不過得進十一月,他們公司今年預備還要去團建呢。
殊不知她從小到大去過多少回了,還去。嗐。
傅雨旸由著她跑開去拍照,手里旋開旅行杯喝兩口清咖提提神,再把后座上一件短款的防風衣拿出來,喊她,“周和音,過來。”
等人走近來,他把衣裳蓋到她臉上去。
周和音一把揭下來,聽到他說,“穿上,你知道我們這里的楓樹為什么比你們紅的早了吧。凍得”
這個人的笑話,永遠這么腹黑且幼稚
周和音套上他這件北面的防風衣,衣擺還好,當bf風的穿也無妨,就是袖口太長了。
她低頭預備卷的時候,傅雨旸快一步,快一步撈起她的長袖管,替她卷幾道。
輪到另一只袖口,他如法炮制之時,聽后耳后有個聲音喊他,傲慢且饒有深意,
“傅飛。”是汪幼實的鐵瓷,宋曉喻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