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么無力感。你好像屬于我,可是我真正一刻的富足感都沒有。
她喜歡的是最最起初,什么都不說,冷冷撩眼皮看人的傅先生;什么都不問,徑直越網過來做她隊友的傅雨旸。
最后,汪幼實問他,“你現在來往的人,是個什么樣的”
“一個鼻子兩個眼。”聽起來很盲目,卻是他的話術。因為前言不該去搭后語。這也是人與人交際的起碼禮數。
他唯一要做的,或者忠誠的,就是和她認真開始,攜伴中覺察到不合適了或者彼此難成就了,也和平結束。這該是個比較理智的愛情觀。
因為他們都是彼此獨立的人。
許抒誠對于汪小姐那一趴,沒什么反應,因為他太知道傅雨旸的個性,就不是個愛吃回頭草的人。
分手自然是不適合。傅雨旸是個最最不愛得罪女人的人。
在汪小姐前頭也有前度,沒聽說哪個要鬧到他眼皮子底下的。都是好聚好散。
許抒誠領悟過來的是,“所以你這次回來,是為了周家那個小丫頭啊。”
其實這個時候說,已經有點事后諸葛的意思了。但同為男人,許抒誠太懂不過,從一開始,傅雨旸就很明了了,他就是中意她,一眼相中的地步。
只是這次有點棘手。顧慮很多,年紀太小,變數太多,以及,他爹風流債的后遺癥。
許抒誠頭鐵,“雖說周家比不上汪家,可是你我看在眼里,人家的女兒甚至比汪小姐還寶貝呢。獨一個,乖乖,江南人慣女兒,你是曉不得。”
“你和人家爹還稱兄道弟的孽”那個緣字,被戳到肺管子的人扔一個火柴盒過來,打斷了。
許抒誠笑得可樂了,再問哥哥,“說半天,人呢。你這個東道主坐著喝酒,你招待的人呢”
傅雨旸摁滅手里的煙,難得和身邊人交底后的覺悟,骨子里的傲慢卻難改,他回去的時候,人已經走了,司機說已經到機場了。
“戀家鬼,回家了。”
老喬說,這個茱麗葉小姐真是可愛又可壞。真真無為才有為的典范了,太懂男人了,誰說年紀小的女孩子都愣頭青的,這明明就是個小狐貍啊。
這頓酒喝到零點散了,各自分手時,許抒誠問傅雨旸什么時候回江南,回去帶抒見一塊走。
傅雨旸不耐煩,說教許家兄妹,都多大的人了,處處還不放心她。
許抒誠屬于,他的妹妹他可以說,誰人都不可以嫌棄的那種。“我說,你也做個人吧,好歹也喊了你這么多年大哥哥的,見著你什么好了。”
“我給她哥哥生意做,讓她哥哥養一家子,還不夠”某人一個晚上,處處不順心,垮個批臉,“誰家小孩誰管。少來煩我。”
說完,某人就上車了,他還是早上去寶相寺的那套休閑行頭。
把手里的火機往防風衣口袋里歸的時候,不時摸出個口罩,是那會兒敬香時,從有人臉上摘下來的。
伸手撳亮后座車頂燈,只看到口罩朝里那面,沾著女人的口紅,淡淡一層輪廓。有人更煩躁了,再怨一句,“戀家鬼。”
回去的路上,傅雨旸給秘書打電話,酒還沒多,還知道抱歉太晚了。
要她幫忙訂回去的票,兩張。還有一張,你聯系許先生要個人信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