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里端著一杯喝的,傅雨旸懶懶之態,問她,“喝什么呢”
“紅茶瑪奇朵加一塊冰淇淋。”
“不是不喝的嗎”
“他們又送過來了。”
“很好。”
周和音不懂他的很好是什么意思。看他情緒不高的樣子,“你生意賠錢了”
“嗯,凈光凈。”
幾回和他說話,周和音一個南方姑娘也學了點他們的貧嘴了,“那是要卷鋪蓋回你老窩了”
“差不多罷,我原本也不喜歡你們江南。什么都是甜的。人也是。”
周和音聽他終究要回去的口吻,“你父母不都是我們江南的。”
傅雨旸認真得很,“他們是他們,我是我。”
“哦,那你回去罷。”周和音說,她是來跟他說再見的,她要走了,回去上班。
傅雨旸潦草結束手里的煙,把煙蒂摁滅在煙灰盤上。“周和音,過來。”
“”
“過來讓我嘗嘗你手里的瑪奇朵。”
“很甜。”她提醒他,別打臉。
“我知道。”
可真等那杯甜飲到了他跟前,傅雨旸壓根不往那上面看,依舊頭靠枕椅,心神不佳的樣子,朝書架上指了指,要周和音去,“拿下來。”
“什么啊”
“你拿了就知道了。”
周和音這才擱下手里的奶茶,傅雨旸書房的書架很高,徑直到頂的結構。他把那盒子擱的也很高。
她夠不著。
某人依舊坐著不動,絲毫紳士的自覺沒有。隨意努努嘴,示意邊上有滑軌的移步梯。足夠她登頂。
周和音拉過滑軌步梯,邁上去,這才拿到了那個楠木盒子。
她見過,也知道里面是什么。
在梯子上的人,白鞋半身裙,卻遲遲不下來。
她問他,“是那對甜白釉的壓手杯”
“嗯,歸你了。”
“你不是說有更重要的人要送”
“沒了,生意黃了,也不高興送了。這杯子算那晚你陪我應酬的答禮。”
“我不稀罕。”
“周和音,這是古董,不是復刻品,你給我拿好了。”
“那我更不能要啊。”梯上的人始終不承情。
傅雨旸怒火中燒,干脆拿她撒氣,“那要怎么才能要,送你將來結婚的賀禮,好不好”
周和音一時臉上燒,又即刻冰水般的清醒。他說的是結婚禮物
友人親戚,局外人才會送結婚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