梯子上的人短暫領悟后,不聲不響把盒子再放回去,再轉頭想下來的時候,傅雨旸闊步到了她腳下,兩只手撐著梯子兩緣,讓她拿下來。
有人不聽,他再勒令一遍,“拿下來。”
周和音即刻就沒好脾氣了,“我就是結婚,也不稀罕一個外人送我個什么古董杯子做賀”
她話都沒說完,整個人就被傅雨旸從梯子上擄了下來。
“你個笨蛋,你知道你穿著裙子站在高梯子上有多丑”
“要你管,我丑我的,我爸都管不到我這么多”
下一秒,周和音的壞脾氣和壞言語,全被堵截了。傅雨旸原本就在低燒,他氣息拂過來的時候,周和音就好像被熱騰的蒸汽灼了下。
她沒想躲,可是屬于女孩子的嬌羞本能一低頭,有人全然氣惱了,撈住她的臉,即刻銜住了她,重重地。
唇舌相依的一瞬,傅雨旸依舊深信他的話,江南的一切都是甜,人都是。
她吃了一嘴的冰淇淋,全是甜味。
戾氣的人報復地裹挾她,仿佛要她能說會道又愛吃甜的源頭全吞到肚里才解氣。
周和音被他野蠻汲取的力道欺侮到了,她覺得她原本該特別生氣的,可是本能騙不了自己。他局外人的說些那些冷漠話,周和音慪都要慪死了,偏這樣不輕不重地糾纏,她反而能感受到他的軟肋。
冷冰冰盔甲之下的軟肋。
即便是男人,再世故冷漠的男人,他的唇舌也是柔軟的。
有人一半氣一半本能,她學著他的把戲,全還到他身上去。
氣息粘連,懷里的人一面咬著他,一面雙手來攀他脖頸。傅雨旸就全中招了,他說過的,這個鬼丫頭比他想象中要會多了,叫人心驚肉跳的會。
傅雨旸五分受用,五分惱怒。惱怒這心驚肉跳的勇氣,是從別的男生那里學會的。
心神齊齊激蕩,周和音軟綿綿往下栽,傅雨旸干脆打橫抱起她。
抄她的腿彎,抱她到書桌邊沿落座。
丟棄的理智像燎著的軟紙,一時難覆滅,更難回頭。
傅雨旸欺身到懷里人徑直背跌到書案上去,她拿進來的那杯甜飲滾到地毯上去,一片洇湯,狼藉。
拱火的人,這時還不肯罷休。她隱隱地啜泣感,咬牙切齒的聲音,喊他的名字,“傅雨旸,我討厭你。”
討厭罷。喜歡跟討厭,他總要她占一個,不然他就真的凈光凈了。
纏吻之余,傅雨旸去夠他的那杯茶,拿茶澆手,打潮的手徑直丟開杯子,來撥她的臉,“再說一次”
周和音連他的名字都沒喊全,迷蒙間,只覺得有什么攀附到幾膚上來。
傅雨旸抱怨她穿的太薄了,渾身連骨頭都是冷的。
偏就是這副冷骨頭,他叮囑自己不要碰,還是眼睜睜看著自己破戒了,著魔了。
周和音眼見著蜷縮起來,因為他的話,也因為他的手。
話游弋到她耳里,手鉆營到她身體里。
她越痛楚,他越難回頭。
跌宕中的二人,癡迷繾綣,小貓兒那吟吟聲調出來,始作俑者頓時森然的毀滅欲,
他干脆停手,理智依舊沒有回頭。看她凄凄惋惋地看著他,傅雨旸一字一字為難她,“小音,你跟我回b城,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