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奶烏龍確實喝起來沒有奶味。”
第五根。
“看你煮螃蟹是假,就是想逗你說幾句話。”
第六根。
“賣螃蟹的事是真不能忍啊,但是逼你便利店買東西,純粹逗小孩玩。”
第七根。
“扣了你一箱烏龍茶,那晚你沒有回我短信,我一個晚上都沒睡好。”
第八根。
瑣碎說到b城的時候,火柴盒里已經見底了。
“沒有啦。我的大小姐。這一千零一夜,當真要沒完沒了說下去了”
還剩最后一根。
周和音接過手,劃亮了,她問他,“這是第幾根”
“第十七根。”
“你會跟我說實話嗎”
“我保證。”
火柴橫著,一截跳動且橘亮的三角形火焰,周和音在光圈的后頭,耿耿于懷地問他,“你說你對我沒有渴求的欲望”
“別聽他瞎說,他只是等你心甘情愿。也別這個時候說這樣的話。小音,我會當你勾引我。”
橫著火柴的人無端的沉默,傅雨旸伸手過來,牽她的手到他唇邊,吹滅第十七根火柴。
于暗淡朦朧里,二人漸漸地生發出汗來,傅雨旸描摹著她的影子靠近她,兩手來攬抱她,拖她到膝上,引導她俯首,來吻他,來感悟,他到底對她有沒有渴求的欲望。
膝上的人被他鬧紅了臉,黑暗里正好藏身自己,才嘟囔了一聲,撤手,屋里空調提示音響了一下,隨即沙發邊的落地臺燈,玄關門口的燈也同時跳亮了。
恢復了通電,周和音心神的電閘也跟著醒回來。
面面相覷里,她紅紅的臉,傅雨旸卻隱忍的受用,以及無意識地低吟。
曝光的亮,如白晝,如雨后曬晴般地驅散了沉默里所有的曖昧與渾濁,周和音想要從他身上起開,豈料傅雨旸翻身而上,地毯上,交頸一雙人,先前扇風的雜志上是十七根火柴燃燒的證據。
“小音,天亮后我還得回上海,你是讓我留下來,還是跟我去酒店”
“第三次。”
“嗯”
“你欠我的,所以,我也第三次答應你。”
急火攻心的人在她耳邊反復吞氣般地喊她別鬧,會出人命的。
周和音伸手扶他的臉,描摹他好看的眉眼以及里面鮮活的情緒。她手上甚至有他的味道,是安撫也是懲罰,“是你自己說的,等我心甘情愿。”
第三次
傅先生干脆耍賴,“我把三次機會一次給你問完”
周和音狠狠啐他,不要臉。
被罵的人反而一臉快慰,牽她的手,咬她指尖,“那么我可不可以提前買一樣東西”
“什么”指尖的痛匯到心頭去。
“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