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雨旸,如果我忘了你呢”
“和別人開始了呢”
周和音問他這樣沉默的曖昧,曖昧的偏袒,如果為他人作嫁衣裳了呢
黑暗里,只有適應彼此存在的光明。傅雨旸把手里的瓶子旋回蓋子,不無愿賭服輸的態度,“那么我就甘心回b城了。”
“在它們修復完之前。”
周和音不懂他的意思。傅雨旸便去門口拾他的外套,從外套里翻出他的手機,給她看聊天記錄,確切的是對方報備進度。
一個古董修復技師給他這幾個月的進度報備,那對甜白釉的壓手杯。
“小音,我或早或晚,也會再找你一次的。”
原本是想有足夠的理由,足夠讓她即便不原諒他也信他一次的理由。
“倘若,這段期間,你愛上別人了,我也只能祝福你。”
“是真心話嗎”
“你要聽我的真心話嗎”
“”
“真心話就是,周和音你沒有心,你甚至一年都等不得。你等我閉眼了再找不行嗎”
“我不喜歡他。只是朋友社交范疇,即便和他約飯了,也還是這個結果。”
傅雨旸在黑暗里沉默,周和音看不到他的情緒,就悄咪咪地挪到他跟前,想拿手機的光確認他。
他不準,奪了她的手機,“追光的感覺,像我是你的犯人。”
“那么,杯子會修好嘛”氣息前頭的人,軟糯糯地問他。
“已經不重要了。”
“哦。”腦洞少女還是很心疼錢,她問他,要多少個0。
“我會給你再賺回來的。”
“又不是我的錢。”
傅雨旸逮住她,說教,也是世故經,“那么你要努力把我的錢變成你的錢。以及成為我的第一順序且唯一繼承人。”
周和音即刻就不開心了,她冷冷地推開他,并不喜歡這種話。
扭頭就走回茶幾邊坐下了,斷電斷網的筆電前頭,能玩出什么花來。她偏正經八百地看屏幕。
傅雨旸輕悄地跟過來,在她邊上坐下,地毯上正好有本雜志,他拿雜志給她扇風,風里全是花露水的味道。
“生氣了”說著來撥她的臉看他,嚴陣的口吻糾正,“繼承人這個說法不好,下次再也不說了,嗯”
周和音任由他撥弄,也不睬他。
傅雨旸假意地往后頭的沙發上一靠,垂手間摸到了什么東西,是周和音點香薰蠟燭的火柴。
熄滅的光與聲里,他干脆玩性起,劃一根火柴,到她眉眼間,跟她說話“那天背調周家的資料一撂開手,我就拉著許抒誠來s城,籠紗公館正巧聽到個半生不熟的名字,周和音。”
火苗竄動,她呼吸惹得。隨即她便吹滅了。
頑劣的人再劃第二根,“酒店會面,房東遲到了,我已經走出去了,是看到她人,才折返回頭的,也暗示她,她遲到了。起碼出現在我的交集里,她遲到了。”
房東小姐吹滅第二根。
“正式去周家,是老喬嚷著去看的。告訴你,這個老雜毛他還沒能做我的主。”傅雨旸不點頭,沒人能去到他的營盤。
有人吹滅第三根。
“周小姐站在二樓的北窗上,確實像極了茱麗葉。”
第四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