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馮和那喬老頭他們幾個都在。男人談事的地方,煙比議題多。
饒是北面的窗戶洞開好幾扇,周和音還是被這團繚繞嗆得咳了好幾聲,老馮喝茶的手一頓,第一反應不是房里冒出個人,而是,“這就是雨旸今天在家辦公的緣故”
周和音當真趕時間,索性沒工夫忸怩什么,趕鴨子上架,干脆急急沖里頭的傅雨旸交代兩句,“我要走了,我手機呢”
話說完,就擦身走開了。
里頭落座的傅雨旸當真起身出來,玄關門口,周和音坐在穿衣鏡前穿鞋。
傅雨旸把充電的手機拿給她,“我給駱存東打過電話,替你請過假了。”
周和音蹬上高跟鞋,站起來依舊沒他高。但氣焰很高,氣的,氣他自作主張,某人任由她推搡,再把她拉回頭,“鬧鐘放你耳邊響了八百遍,你都不肯醒,我有什么辦法”
這才臨時改變行程,他也干脆不去公司了。
合伙人會議改這里了。
他倒是兩不耽誤,周和音卻兩頭洋相。
反正都怪他。
“嗯,怪我。你反正都請了半天假了,就好好吃完飯再去,以及,你這樣我不放心。”
傅雨旸擰眉嘲諷,“樣子很不好,長眼睛的都看得出來。”
周和音不肯他碰她,說他耽誤她正經事了,周一好幾個客戶電話會議,他們駱總是答應他了,可是工作還在那
傅雨旸當即認領,“那么我送你去。”
“才不要。”
“那你吃點東西再去。”說著,他便去拿三明治和牛奶給她。
老馮正好出來續茶壺里的水,看到一向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傅公子殷勤地拿著早午飯給他的小情人,去到門口,哪還有人,小妞早就跑了。
正主也是苦主,一時有點失落。害老馮還要上來寬慰幾句,“這南方的姑娘就是蠻且俏,誰叫小爺樂意呢,是不是”
千金難買爺樂意。
一個愿打一個愿挨,才是風月的樂趣。
傅雨旸懶得聽老馮念經,把手里的殷勤轉手給他,也要老伙計回去談正事。
老馮沒有吃早飯的習慣,又說空腹喝奶不好。
傅某人擠兌,或者拿他們老伙計撒氣,“你生下來就喝奶的,也活得好好的。”
他們幾個聚在一起,從來葷素不忌的話,傅馮回談事局上,老馮把手里的三明治投到垃圾桶里,接著笑話落座點煙的雨旸,“所以啊,男人別輕易曠著,也別他媽輕易沾女人。沾不著苦,沾著了也苦,瞧有人這心里長草的樣子,丟個煙頭下去,燒成骨頭灰”
說話間,會議牽頭人猛吸一口煙,一截煙灰掉在架腿而坐的西褲上,失神也好,落魄也罷,反正被他們說中了。
引得一條聲的笑。
老喬說,反正啊,有人回不去也挺好,我巴不得。
傅雨旸面上不顯,只問他們幾個,也是招待,中午吃什么
老喬,“素吧,水八仙。肉吃多了,得消化消化。”
周和音上午缺勤了三個小時,手里的活計她晚上留下加班補回來。
正好周一有關沈致那頭的維修o簽呈也走下來了,晚上八點多,沈致加班怪,臨時寫郵件給周和音這里了。
她的已讀回執剛過去,沈致就給她來電了,座機。
問她今天這么勞模還沒下班
“啊,上午請假了。”
“干嘛去了”沈問。
周和音含糊了聲,家里有事。
沈那頭沒執意,再問她,“幾點下班”
“快了。”準備九點。
那頭,回應了聲也就掛斷了。
十分鐘后,沈致給她發消息吃燒烤,高興嗎
周和音今天太累了。想回家了。
沈致好。本來想順路把新項目的產品圖拿給你的。
周和音燒烤下次吧,產品圖可以先給我,我等沈工。俏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