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周二,nana晚上過來的時候,周和音正巧在換床單、被單。
白天上班去太急,沒來得及整理住處,就明明那個男人走了,周和音始終覺得,處處都有他的氣息。
nana這個死女人過來正好撞見這一幕,浮想聯翩,摁不住的腦洞,“這得多激烈啊,多少子子孫孫灑上頭了”
啊啊啊啊
周和音拿床上的娃娃丟nana,說自己倒了血霉了,怎么盡認識流氓了
說nana色批她認嘛,她從來不否認她喜歡戀愛的感覺就是的基礎啊。
但是還有誰嘛
“傅先生看上去可不像哦。”nana打趣小音。
中午午休的時候,周和音在線上告訴了好友最近的進展,nana啊了滿屏的啊,說也就兩天都沒跟你碰面,我的天,這是什么神速。
小音卻不以為然,“成年人自然而然的速度。”
她對著閨蜜也不藏著掖著,“就我知道他想,我也很想他想。”所謂想他想,是喜歡他這樣眷戀自己的感覺。
晨起,傅雨旸要去趕八點的飛機,他一早起來,周和音這里的廚房太簡單,他想喝杯咖啡都沒有。
只用現成的材料給她做了份三明治。
周和音趴在枕頭上,迷蒙里聽他的動靜,他在給她手機多定幾個鬧鐘,來免得她今日再遲到。
床上的人嘟囔,“你不碰我,我就不會遲到。”
某人把她的手機擱回床頭柜上,房間小,冷氣又圍了一晚,里頭的氣息很曖昧。傅雨旸再伸手去揀地上的杯子,是夜里喂水給她喝的時候隨手擱在地板上的。床太小,折騰一通再緊著她睡,傅雨旸壓根沒睡著,肩膀還被她枕麻了,他也要來念叨她,“有個小孩明明都饞壞了,口水都淌到我身上來了”
周和音躍起來就來夠他瞎說八道的嘴,再干脆任性些,不肯他走,昨晚逼供般都不肯說的話,眼前倒了一籮筐給他。
壞心思學許抒誠妹妹的口吻,喊他,大哥哥。
傅雨旸并不滿意,說那是許家兄妹喊的,“不是你喊的。”
“我比許先生妹妹還小兩歲,為什么我不可以喊”
“他們是他們,你是你。”
周和音被他縱壞了,幾個回合下來,她習慣在他腿上和他說話的感覺。喜歡他抱著她,不安分的手,捫住些什么,仿佛捫住她心跳。
時間緊迫,他再催促她,“喊我什么”
他說過,他寧愿阿婆當年帶著爸爸北上,這樣他就可以更早見到她,可是那樣,“叔叔。”周和音提醒他,“那樣我就要喊你叔叔了,你愿意嗎”
“愿意。”傅雨旸闔闔眼,由著呼吸去停勻,與昨晚沉迷的樣子判若兩人,眼前的他已然穿上善良的外衣了,是冷漠的鎮靜的,纖塵不沾的。他面上處變不驚,手去拈取她,拈取她的赤忱與熱情,再出口的話,與睜開的眼一樣篤定分明,“小音,無論如何,你要相信,他們始終是他們,你是你。”
司機已經在下面等著了。忙正經事務的人當真要走了,周和音偏這個時候和他鬧,鬧得他一身邪火,她自己也不痛快。
傅雨旸再一次半真半假道,“要么你跟我去,嗯”
才不要,周和音決計搖頭,也有點不快他一而再這樣的念頭,“那樣的我,你當真喜歡嘛”
“什么”
“完全依附一個男人的女人。”
“我喜歡。”傅雨旸預判到她的情緒,趕在她掙開前,滿懷圈留住她,濃情淡意地說些閨房趣味,“你不愿意依附我,我還披星戴月地去忙活什么,我就要你全心全意地依附我。”
說話間,某人決定要做昏君,不事生產了,偏偏他給她設的第一個鬧鐘響了。
周和音這才從他身上下來,去關鬧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