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里只是工作的營盤,不是你們婚戀的中介所。
反正,駱存東把自己擇出來,你們兩只老虎,怎么打破頭,也都是你們自己的顏面。
關我鳥事。
不成想,傅雨旸回城的提前慶功宴,卻單單喊了駱存東這個外人。
還不夠,傅某人同自家的幾個高管打招呼,我們小音酒量有限,就不要為難她了,她欠你們的,都算在我頭上。但唯獨要單單敬一杯他們駱總,“為著駱總父兄一般的維護。”
說著,傅雨旸把手邊的白酒小杯擎給周和音。
目光鼓舞她,當真要敬這一杯。
駱存東不等席上唯一的女賓開口,就急急打住了,“別,傅總在這,你要她敬,就是你敬。還托大這么一頂高帽子,我可不敢承受啊。都是分內的職責,被傅總這么一說,倒顯得我多徇私了。”
傅某人飲酒后的冷靜,淺笑,再把手里的白酒小杯端回頭,湊到唇邊,一飲而盡,杯底朝下,示意算是敬過他了,嘴里有詞,“徇不徇私,我都要替她敬你一杯酒。”
“于我傅某人是世故;于她,是人情。”
于你駱某人,是給你過條明路。
酒闌人散,傅雨旸親自出去送客,他和駱存東是并肩一齊出去的,言笑晏晏之態,相談甚歡得很。
送客回頭,所謂假公濟私中途折返的人,才有工夫和身邊說幾句體己話。
傅雨旸在周和音對面椅子上落座。
細細端詳她,緩且柔的呼吸吹拂到她臉上帶著溫熱的酒氣。
他不說話,周和音就也跟著不說話。
幾個回合下來,某人伸手推她一下腦門,問她,“啞巴了”
證明自己沒有啞巴的人,干脆開口,“你真是中途溜號回來的”
“這里去嘉興也很方便。”他這樣回答,市儈但也正面。
“干嘛請駱總”
“不能請”傅雨旸歪頭過來,靠近她的眉眼,她因為他溫熱的氣息太迫近,本能地闔眼。
對面的人將這視為默許甚至是乖順。
扽到他懷里就圈住了人,一只手來別她的臉,俯首來吻。
更像是果腹的人,狼吞般的把人嚼到肚子里,不然,他怎么都不安心也不甘心。
鉆營的人嘗到軟綿濡意的人,非但沒有落定感,反而予取予求的心橫陳開,他抄過自己分酒器里余的一口白酒,度數很高,他即便溫在嘴里喂給她,也有分寸得很,舌尖上那么一星半點,其余全咽到自己肚里了。
就這樣也把周和音折騰的聲淚俱下,嘴里辣花花的,嗆得直咳嗽。
傅雨旸捫住她,拿手貼她的臉,俯首問懷里人,“我不能請駱存東”
周和音嗆著說話,“你請你的唄。”
“來,小周同學,你來告訴我,這幾天你都干嘛了,一樁樁一條條。”
“神經,我為什么告訴你。”
“我想聽。”傅雨旸忽而換了個口吻,慢調且足夠耐性的誘導口吻,“或者我先一樁樁一條條和你報備一下呢。”說著他再來纏吻她,轄制住她不肯朝他說實話的舌頭。
昏昏間,周和音像是被他的一口酒喂醉了。
胃里烘烘地燒著,臉也騰騰地熱。
恍惚間,傅雨旸伸手別開她回應的吻,也替她揩蹭花的口紅,拿他的領帶。
“告訴我,那晚和你們沈工都聊什么了”他扶著她的臉,在他膝上,聽她呼吸慢慢停勻。
周和音沒來得及開口。因為有些不快他和他們駱總這樣私相授受。
傅雨旸再道,“有什么公務,值得你那么晚答應陪他們一起去喝一杯小音。”
“我沒有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