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現在喝了,感覺如何”
“難受。”
“難受也得受。”傅雨旸箍她的腰更緊了些。
周和音一時氣憤,氣他這樣強制的態度,要掙脫他,傅雨旸三分薄醉之下的力道也輕易制服她,面不改色地捫住她,再在她耳邊說些什么,“沈致有未婚妻他告訴你了嘛”
二人十年不止的感情,對方條件比他好。
本科畢業的時候,對方不顧家里的反對和他訂婚了,也算是和家里變相的決裂。
沈致讀研期間,對方出國了,中間斷續回來過兩年,但始終覺得國外的環境更適合自己。
自此二人一直持續這樣的異國戀。
至于為什么彼此遲遲不完婚,也遲遲不結束,只有一對當事人知道。
唯一足以叫外人確定的是,“他和他的長跑女友沒有解除婚約,更沒有兩清。”
拋開這些都不談,沈致和周和音的職務交涉關系,哪怕他干干凈凈的單個,這樣貿然和供應商聯絡人牽扯出個人感情來,也得利益關系必須中止掉一個人。
總之不會是他沈某人,那么就得是周和音。他要自己的感情,就得犧牲掉女方的工作崗位乃至晉升。
于情于理,“這個沈某人都很不該。”
周和音被動聽了不相關人的不相關事,她毫無波瀾,就是有點不快,“你背調沈工了”
傅雨旸沒有反駁,仿佛他有沒有都不影響這個事實。
周和音卻一再問他,“是不是有關別人的事,你唯一先要親力親為的就是去背調別人,也不想來問問我。”
傅雨旸眼見著懷里的人固執地認真起來,因為一個稍微嫌隙的詞。
“我打算問你來著,你跟我說,魚的功勞攤到沈某人的頭上了。”
“你就是不相信我。”
“沒有的事。別冤枉我。”傅雨旸死死捫住她。
“那和我說些有的沒的干嘛,誰稀罕聽。”
傅雨旸難得的,在她面前沉默了,沉默里,緩緩告訴她,“因為我說過夜長夢多,小音,你看著他是目睹我們二人一道的,他依舊利用職務之便約你,這樣的人”
“沈致對我而言是個中性色彩的好人,而你,傅雨旸卻是個徹頭徹尾的壞人。”
“傅先生習慣和人談判前,先把人底摸清楚。”
“我才不稀罕背調他。”這個檔口,傅雨旸干脆澄清自己,可是也顧不上說明從哪里得知的,只是捉住她口里的話,“什么叫我是徹頭徹尾的壞人”
“你覺得沈致來找我說些有的沒的過分了那么你呢,你跑過來警告我不準和趙觀原來往的時候,就哪哪都是正確了”
有人被指摘的眉眼明顯情緒一跌宕,“所以,小音我在你眼里,和別人是一樣的”
話趕話,周和音也任性上前,“又哪里不一樣,不都是一個鼻子兩只眼睛”
“哦,也有不一樣,沈致擠兌你也就捕風捉影的傲慢與偏見,傅先生不同,傅先生是學術派,凡是要有理有據,才能攻訐到對方。”
“都說了我沒有背調他”他還急了。
“不稀罕知道。”周和音也疾言厲色地回懟他。
氣氛里一時的沉默,沉默里能感受到某人求和的心與跡,他去摘開她抗拒的手,捏在掌心里,微啞的聲音委曲求全,“我回來不是和你吵架的。”
周和音并不領情,一口酒還在胃里積攢難消,她干脆也慪他,“對不起,傅先生如果是為了那事回來的,我得遺憾地告訴你,你白跑一趟了,我來例假了。”
如果說在此之前都是情人會面的吃味、機鋒般地斗嘴,偏偏這一句中傷到某人了,他聽后,面上不顯,只冷冷松開周和音。
膝上人一時沒動彈,傅雨旸也氣惱,一惱之下,給她抱回到自己的座椅上了,隨她去的樣子。
松散淡漠的顏色,手臂去夠桌上的煙,摸出一根,煙蒂朝下,在桌面上磕了好幾下,這樣煙草砸得瓷實些,吸起來更加濃郁。
抽煙的人,滑出火機上的一簇火,跳躍在彼此眉眼之下,質問的聲音,“小音,你當真這么想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