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求娶就得有求娶的樣子。”
“這很重要。”她強調了一句。
“什么”
“秘密。”
傅雨旸桌上的公務手機響了,他沒有及時接,而是信奉她的話為金科玉律,“你說的兩點之間,直線最短。”
他問她的秘密。
周和音懨懨眉眼,她被那口酒弄得有點懵,搖頭緘默她從媽媽那里的取經,真知灼見,“告訴你,就不靈了。”
她說以觀后效。
后效的頭一樁事就是,“送我回去,路上幫我買一次衛生棉。”
傅雨旸接話“這明明是兩樁事,第二樁可以辦到,送你回去不行。”
他再認真不過的形容,端詳她的臉,到眼里目光的內容,“我回來就是看你的,你污蔑我千千萬萬遍,都改不了我當真記掛你的事實。”
“周和音,你可以打我罵我,像今晚這樣批評我,但不可以說那樣言重的話。”
“這比好端端的夫妻張口就要離婚還過分”他指摘她。
言語冒失的人也不輕易受教。她要從傅雨旸懷里掙開,豈料某人撈起桌上的手機,打橫抱起她,步履上前,輕便、絲毫不踟躕的樣子,徑直往包廂外走。
侍者把傅先生的外套還到客人手上,周和音原本不答應地要下來的,傅雨旸死死地扣著她的腰和腿彎處,再把外套蒙她頭上,給她安一個不勝酒力的罪名。
周和音氣得不輕,但人前她丟不起這個人。
只得任由他一路抱著下樓,西裝外套罩在她的全部視線之上,只余一隙光明。
她輕輕攀著他的脖頸,黑暗里促狹地咬他一口來出氣,不輕不重。
她能感受到些微的顛簸,那是傅雨旸闊步上前的牽掣。
但臂彎是牢固的,安全的。
一步一跌宕,漸漸,她身體里的心跳頻率穩合上他的步履。
直到車后座上,周和音才撣到座椅的觸感,蒙在頭上的外套被人揭開,傅雨旸出口一句,很叫她意外,“小音,對不起。”
她明明再輕再巧不過的一具身體,卻有著他從未遇到過的玲瓏心。從始至終都是他在覬覦。
“哪怕我叫你失望了,我也不想承認別人比我好。”
周和音說的以觀后效,傅雨旸便抓緊辰光來落實。他知會司機,去最近的便利店。
周和音的頻道做過一期專題。
采風過身邊不同年齡層的男人,會不會給另一半去買衛生棉。
其中就有周學采。爸爸是個再務實傳統不過的直男,他說不懂這些,也覺得女人例假屬于男女有別的范疇,甚者,很多男人把女人的生理期當作晦澀乃至恥辱。
周和音怎么也沒想到,她這期專題,某日還可以補個番外篇。
傅雨旸等車泊停下來,自顧自下車去,要幫她買衛生棉,當著他的司機面,殷勤面貌,問車上的人,要什么牌子,什么size,日用夜用什么的,“那些名堂,你最好都給我說說。”
周和音原本只是想為難為難他,不成想被站在車外的人難到了。因為他的口吻,像極了他的生意,也很像爸爸每回出門買東西,一味問媽媽,要什么,買多少,你寫給我,最好
車上的人也要下車來,傅雨旸不肯,他堅決要獨立完成,“不要緊,我給你視頻,你選中哪個我買哪個。”
“你就是故意的”周和音拆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