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而心甘情愿地接納他。
快樂很簡單,比機械的快樂更高明、上乘的,該是喜悅,最終極,是幸福。
周和音很清楚,她的目標從來不是簡單的快樂。
“傅雨旸,”她才不稀罕喊他什么傅飛,還是飛飛,她認識他起,他清楚告訴她的就是這個名字,她很喜歡,“我遇到你已經晚了,這句不是取笑,是惋惜。”
尤其知道他父親和阿婆的事后,她一直更多的只是惋惜。
惋惜,他們所有的遇見,哪怕純粹也變得不純粹。
所以,哪怕爸爸不懂傅雨旸那句,他寧愿更早見到周和音。她懂。
陷入喜悅顛簸里的人,這個關頭,都不肯說些軟話承情,而是攀著他,絞著他,情詞懇切卻哀怨,“傅雨旸,哪一天,我和你不在一起了,也不干他們任何人的事。就是簡簡單單的分手。”
無怨無仇無悔。
“再說一遍”
“”她固執地不再開口了。
一句話,好端端,眼睜睜過了。像今日席上,那稚嫩充氣打破的紅色氣球。
置身局中的她,渾不覺地被沾上一塊碎皮子,被人悄聲地揭掉了。
無論是過頭的充氣球,還是破碎的皮子,都不盡如人意。
瞬間,繾綣的溫柔意里多了重意味,不快、不滿、甚至忌諱,最后全演變成師出有名的戾氣,
來懲罰也好,暢快也罷。
總之,傅雨旸要她知道,“說的什么混賬話”
已經過去一陣淋漓熱汗的周和音,早已精疲力盡,身體和思維都木木的,說了什么她才不負責,
但是他要做什么,她全要過問。
他一面成心要聽她出聲,力道深一記淺一記地亂人心神,一面說些輕佻話,怎么就晚了,一點都不為晚,現在抓緊點,也許可以趕得上明年陪你過生日。
“誰”周和音心神跳閘也直覺不好。
“小朋友。”
隨即歡愉的感官一空,是他撤離了,周和音看著他扯去那層桎梏,她先當真了。
怕他瘋,怕他一時興頭,真鬧出意外來。
她才不信什么所謂的安全期。
于是,傅雨旸再來撈她時,有人手腳并用地推拒他,
也警告他,不準瘋
她被他捉住腳踝,一扽,話沒來得及出口,只覺得脊背上一熱,幾股摔打的熱意,清楚地溢開來。
她呆了一下,偏頭看某人,他沉吟的聲,闔眼的情緒,絲毫的歉意沒有,相反,是得逞的狡黠,笑意。
周和音領悟過來,顧不上彼此身上、手上的模糊,只要打人,“傅雨旸,你這個變態
你就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