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雨旸從書房出來,送客之余,對方說,想見見女業主。
設計師姓瞿,單名一個曇。傅雨旸b城的那套別墅就是他操刀的。
眼下瞿老師說要見女業主,應當應分的。
傅某人卻熟絡地打回頭,“這不是你八卦的理由。”
兩個男人默契笑出聲,瞿曇地道的b城人,也是喬傅地產投資那頭的樣品房總工設計。他騰出一個季度的時間過來,原則上是被傅雨旸買斷了。
瞿老師玩笑,江南果然是個艷遇的好地方。他們傅總都昏昏不想歸了。
瞿曇此番飛過來的機酒通勤全掛在傅雨旸的賬上。
客戶訴求很明朗我要把我那套房子,里外里,全搬過來。
瞿曇聞言,打趣他們生意人的傲慢,“那去找小毛賊抄我作業得了,我從不交一樣的滿分。”
傅總咋舌,“我是甲方你是甲方”
“我全聽你們甲方的,我瞿曇的名號早就爛了,我告訴你”
得。生意人調侃,文化人和女人總是得罪不起的。
言歸正傳,傅雨旸嚴陣告訴瞿曇,“總之,我想我的兩套房子,她都滿意。”
“行吧。”瞿曇甚至不跟傅要預算目標,他b城那套的總賬瞿曇很清楚,復刻一套江南的綽綽有余。
“我只提兩點。”甲方還是甲方。
“怎么就不死心的呢。”瞿曇罵人。
“書房那個氣窗,還有,花園里”
瞿老師貿然打斷,“什么樣的女人”
值得這位主這么上心。
“一個假使和她散伙了,我后半輩子都不想再來江南的女人。”
書云要過來的事,周和音跟傅雨旸講了。他那頭始終可有可無的態度,抑或不管她們女人間的家常。只說書云一向拘謹慣了,隨她去吧,倘若她去這一趟,心里舒坦些,也由他們母子。
周和音對他這話有點不認同,“你這個人怎么三心二意的,你待人家好,人家自然想著能還報一些嘛。還你金還你銀又沒有,只能一片真心希望你好,這才想來替你疏通幾句,你倒好”
周和音怪傅雨旸好賴不分。
某人在那頭作受教狀。說他哪有從小在福窩人情里打滾的周小姐善解人意啊,“所謂缺什么補什么,我就是缺點善解人意,才遇到了你。”
“你是缺心眼。”周和音詆毀他。
“我缺你。”
二人日常一通晚安視頻通話,七七八八聊的差不多了,周和音想起媽媽那筆錢的事,她告訴傅雨旸,后者隨口地唔了一聲,他說轉錢給她到底不方便,有時間去單獨給她擬個賬戶。
周和音在那頭毫不忸怩地應下了,好呀。
“好什么”傅雨旸問她。
“好在于,我用不用是一回事,有人舍不舍得是另一回事。”
“那你也把你的錢給我用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