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
時隔一年,周和音再來b城。
黃金周期間,逢上國際會議,城里城外處處交通管制,傅雨旸叫司機來接她。
對方和在s城一樣,人家屬于老喬編制下頭的員工,撥給傅雨旸差使而已。
順利接到周小姐,不算晴朗的天忽然加劇起來,陰森森飄起雨,司機師傅好能侃,一路和周小姐侃到了傅先生別墅門口。
以至于周和音下車還把她的書給忘在車后座上。
飄雨的北方,冷到骨頭里。
周和音撳某人的生日密碼進了大門,玄關臺階的正中央有一雙女士腳碼的拖鞋,上面沾了張便簽
歡迎回家,
yiss
周和音把行李箱丟在一邊,剔去高跟鞋,雙腳去套那雙拖鞋,然后抬起一只腳,才揭下這張便簽。
細細端詳,細細地笑。因為某人的英文寫得龍飛鳳舞,又故意把iss寫成iss。
周和音“幼稚。”
大概她這頭安全到達,司機第一時間給傅雨旸報備了,他便給周和音發消息,
傅冰箱里有吃的。
周和音這個網癮少女,第一時間不是吃喝,而是ifi密碼。
一分鐘后,傅雨旸回復在路由器后頭。
問題是路由器又在哪里
傅等我回來。
周和音只能作罷,因為知道他在談正事。干脆改口問他我能不能洗個澡啊,我身上濕了。
是剛才沒讓司機開到里頭,她一路自己從院子里進來,沾了點雨,加上南北飛行。周和音的意思是,她要洗澡的話,你該不會也告訴我也等你回來開這個開那個罷
傅雨旸在那頭又犯他臭狗屎的病了倒也不用這么急,說真的。
周和音發了一排狗屎的eoji給他。
晚上六點,主人才歸家了。
傅雨旸進來主臥的時候,周和音在床上補覺,因為她有出行綜合癥,出遠門前一個晚上總是睡不好。
她穿著自己的睡衣,在陌生床上,烙餅般地翻了多少回合,才勉強睡了一個小時,偏某人這個關頭回來了。
房里窗簾緊閉,但床頭燈開著。
因為床上的人怕黑也怕鬼。傅雨旸莞爾,伸手撥她臉過來,喊她醒。
再把他手里的書扔到床頭柜上,周和音這才醒豁開眼,書是她的,司機撿起徑直給了傅先生。
但書里一根黃銅書簽沒有了。書和書簽都是她在機場等他司機時買的,書簽比書貴多了。
“真丟了”她有點不甘心,問了他好幾遍,給你的時候就沒書簽
“嗯。”有人漫不經心應她。然后怪她,“這是你半個月不見我該有的態度嗎”
周和音立馬讀懂他。書簽被他昧下了,他這中途昧人東西也不是第一次了。
她要他拿出來。
某人也不賴,說在他辦公室。
“你給我拿回來”
“拿你個頭誰讓你丟落四的。”
說著手就來被子里,周和音開口的埋怨被手捫住一般,干燥溫暖,溫柔耐心,撫平她所有的毛躁。
他身上有參會積攢的煙草味,不等周和音嫌棄,就自覺說去洗澡了。
床上的人“路由器在哪里啊”
“待會再說。”
“為什么連ifi密碼都記不住”
“一開始最原始的密碼,沒高興改。”
等傅雨旸洗漱出來,周和音催他先去把密碼拍給她,她流量不夠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