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婧兒頑皮,且越來越喜歡這樣的游戲。從一開始只親他的眼角,到后來親他的耳朵,然后是下巴,再然后會親他的喉結。
她每次親他的喉結時,顧景塵就會抑制不住地激動,像是觸動了他身上的某個機關,氣息驟然急切起來。
她喜歡看他眼眸含著水霧,目光兇狠、灼熱,忍得辛苦,卻又對她無可奈何的樣子。
也喜歡聽他在激動時忍不住發出困獸低吟的聲音,像打了勝仗一般,令人有種征服的快感。
顏婧兒覺得,她好像越來越壞了。
二月初三這日,顏婧兒從相府搬去了奉陽街,宅子之前一直就有人打理,花草樹木都拾掇的干凈整齊,東西搬進去就能住。
她帶著甄嬤嬤還有香蓉和稔冬兩個丫鬟,以及灑掃的婆子和小廝們。
拂夏過年的時候就回家去了,翻年不久,她未婚夫婿就除服,她正好留在家中待嫁。拂夏走的那天,顏婧兒給她添了許多年禮和嫁妝,另外還有些銀錢。
那丫頭哭得眼眶紅腫,連“往后要是跟他過不下去了,奴婢就回來服侍姑娘”這樣的話都說出來,惹得眾人好笑。
搬進奉陽街,顏婧兒還挺適應,所有洗漱用具都是從洗秋院帶過來的,也沒什么大的變化。
唯一的變化就是,在她的臥室旁邊多了一間屋子,既不是客房也不是書房,里頭床褥被罩也十分齊全。
顏婧兒頭一天進去看了眼,忍不住輕啐顧景塵。
他居然真想跟著住到這里來,連東西都提前吩咐人準備好了。
只不過顧景塵忙,顏婧兒住進來的第五天,他才出現。
彼時顏婧兒正在吃晚飯。
近日時興吃熱鍋子,也不知是從哪兒傳來的吃法,反正入冬之后,上京的貴人們都喜歡這樣吃。
桌上防著個矮爐鍋,這鍋設計很是特別,中間是個高高的煙囪,煙囪肚里頭放了炭火,隨時都能讓鍋生熱乎。
湯底是今日熬了一下午的雞湯,再準備一些配菜,吃的時候往里頭涮一涮,然后沾些醬料便能吃了。
別說,這樣的吃法,既新鮮有趣,又不失美味。
之前在相府時,顏婧兒大多時候跟顧景塵一起吃飯,顧景塵講究效率,像這種邊吃邊涮頗費功夫的熱鍋子,下人們是不會準備的。
今天稔冬讓人準備了新鮮牛肉,還有冬菇和三鮮素丸,以及些許蔬菜。
顏婧兒正準備大快朵頤時,那廂就聽見丫鬟們在外頭喊“大人”的聲音。
她轉頭往門口看去,顧景塵恰巧掀門簾進來。
“大人怎么來了”顏婧兒起身。
“不希望我來”顧景塵解下斗篷給丫鬟,拉過她的手,視線落在熱鍋子上。
“你吃過晚飯了嗎”顏婧兒問。
“吃的什么”顧景塵在桌邊坐下來,回道“還未吃過。”
顏婧兒喊丫鬟添雙碗筷過來,現學現賣給他涮牛肉吃。
外頭大雪紛飛,屋子里熱氣騰騰,菜香四溢。兩人邊吃邊聊,難得地在各自忙碌后偷得了點溫馨時刻。
吃過飯,由于外頭天氣冷,顏婧兒就在屋子里走動消食。
沒過多久,顧景塵已經從旁邊屋子沐浴回來,身上只穿了件石青色家常直裰,然后從書架上取了本書,坐在火盆邊看起來。
顏婧兒忍了會,問道“大人晚上真要住這”
顧景塵從書卷中緩緩抬眼。
“我也沒別的意思,”顏婧兒道“就是怕你住這萬一傳出去了,惹人笑話。”
“誰笑話”顧景塵目光幽幽的。
也不知是燭火溫柔,還是氣氛太靜謐美好,顏婧兒覺得今晚的顧景塵格外俊朗好看。
他沐浴時洗了頭發,擦干后只用發帶系于頭上,墨色發帶隨著他低頭落在鬢邊,與白皙的皮膚形成鮮明的對比。
他眉形如劍,卻并不算凌厲,長眉下,眼睫微卷,在眼臉處落了一層淡淡的陰影。紅唇薄而艷,微微抿著,這是他看書的習慣。
公子俊美如斯,姣姣似天上月。
看得顏婧兒心癢癢的。
顧景塵肯定是在勾她
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