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的顧景塵跟在相府的不一樣,似乎格外放松。他此刻略顯慵懶地靠坐在椅子上,目光微微散漫。
他睇顏婧兒一眼,從容問道“幾等”
“甲等呢。”
顏婧兒語氣帶著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歡快,甚至還有那么一絲驕傲在里頭。
顧景塵聽了,勾了下唇“拿來我看看。”
“看什么”
“你的策論。”
“大人怎知我們考策論”顏婧兒驚訝,轉而想到國子監祭酒是他好友,興許他早就得知自己成績了。
而今天她特地跑過來稟報成績,這舉動怎么看都怎么顯得有點幼稚。
顏婧兒臉頰微紅,但還是從書箱里取出策論遞過去。
顧景塵接過。
許是他在看什么東西時都很專注,因此,臉上的神色自然而然轉變成了嚴肅,帶著點夫子檢查課業的意味。
顏婧兒漸漸的就有點緊張起來。
很快,他看完了,開口評價道“還算中規中矩。”
他示意顏婧兒坐下。
顏婧兒尋了就近的椅子坐,也不敢坐他對面,手規規矩矩擺放在膝蓋上。
“文章寫了許多對策,但分析略為不足。”
“策論在于說理,而說理勢必要有據。”
“據從何來”他問。
也不知怎么的,顏婧兒心情沒有來時那么美妙了。
“據從分析中來。”他也不需要顏婧兒回答,自顧道“分析愈透徹,方顯對策之精準。”
“哦。”顏婧兒垂頭。
“另外,所謂他山之石可以攻玉。”顧景塵顯然沒看見顏婧兒的神色,又或許看見了他沒想太多。
他繼續道“理據分析不能浮于表面,需多留意日常。平生積累夠多,寫策論便可做到人無我有,人有我優的地步。”
顏婧兒繼續點頭,心里那點歡喜猶如落入湖面的水滴,蕩起幾道漣漪后消失得無影無蹤。
“聽懂了”顧景塵問。
“懂了。”
“那你說一遍。”
“”
顏婧兒都有點后悔來找他了。她繼續低垂著頭,有點委屈還有點生氣。
于是,生硬地將適才顧景塵的話復述了一遍。
顧景塵頷首,但隨之也察覺了顏婧兒的不對勁。
“你”他不大確定地問“考甲等不滿意”
作者有話要說我們丞相大人憑本事單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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