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確實太別扭了。
蕭瑾是溜得痛快了,拍了拍屁股就直接走人,婚房里頭的人卻傻了眼。
良久,種玉幾個忙完了外頭的事,才聽說太子殿下把太子妃一個人丟在了婚房里。
她人都木了,這都是什么荒唐的事,沒人管管么
種玉忙道“殿下幾時走的”
小宮人道“走了好一會兒了。”
“糊涂,那你怎么不同我說”再說這些廢話也沒有什么意思了,種玉趕忙進了婚房,準備寬慰一下太子妃。
不過生梅也是聽到了動靜,反倒比她先來了一步,眼下正在解釋說他們家殿下如何如何純孝,今日之舉完全就是因為擔心夏皇。
陳善吾也并不見生氣,難道安慰她們不必著急,還叫人端了一杯水給生梅。
生梅心里一暖“太子妃仁慈,乃是奴婢之幸。”
才剛說兩句,外頭的鼓樂聲忽然停了下來。
這停的有些突兀,今日大喜,外頭的樂師一直未曾離開,鼓樂聲也極為喜慶。若是不出意外的話,得一直吹打到晚上。
種玉掀開簾子往外看了一眼,突然間卻看到一個小丫頭神色匆匆地走了過來。
見了種玉,脫口而出便是一句“不好,如今京師戒嚴,不鳴鐘鼓”
種玉跟生梅臉色唰得一下就變了。
整個東宮也靜默下來,婚房里頭更不例外。這八個字意味著什么在座的都心知肚明。
夏皇駕崩了,就在方才。
陳善吾問“殿下還在前頭”
“是,聽說是前頭正在宣讀遺制。”
消息來得猝不及防,只是眾人都沒有敢動,直到跟著蕭瑾一塊出去的小太監八寶從外頭回來,終于給他們帶了一個準信。
夏皇真的沒了。
陳善吾起身,吩咐道“先去將外頭的紅綢燈籠都收起來。”
種玉連忙應下。心里卻對這個太子妃又高看了幾分。臨危不亂,這才是他們家殿下的賢內助。
東宮里頭的人又再次忙碌了起來,不過忙雖忙,卻忙得有條不紊,不見慌亂。
陳善吾的貼身丫鬟小艾也趕緊替她們姑娘收拾妥善,一通挑揀,便收拾出了一箱子如今穿不得的衣服。
東宮里頭忙的腳不沾地,倒也沒什么人注意她收拾出了什么東西來。
背著東宮的人,小艾輕聲地對著陳善吾碎碎念“可惜了,從前在家中夫人不喜歡您穿紅衣,本以為來了東宮能自在地穿,如今太子又不喜歡,這些好衣裳多可惜,以后只能壓箱底了。”
陳善吾看了一眼箱子里的紅衣,道“先放著吧。以后總有機會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