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能裝,蕭瑾心說,他若是泉下有知你要造反,這怕是死不瞑目了。
兩個人都是能演戲的。蕭元渙演戲演了十幾年,蕭瑾雖然頭一次演戲,但是表演得也不差,所以在張李二人看來,這叔侄倆還是一如既往的和諧。
兩個人在床邊寒暄完了之后,還一起定下了夏皇下葬的日子。
蕭瑾前去賑災的時候,有人代他守靈,夏皇的葬禮仍舊在繼續,各項葬禮也一樣不落地全都做了,只是按照夏皇的叮囑,一切從簡并沒有太大的開銷。如今停靈已經有一月有余,再過些日子,便可以下葬。
蕭元渙這次回來,明面上就是為了夏皇的葬禮。
一切事情說定,蕭瑾嘴上說打擾對方休息,實在是不想看蕭元渙那張讓人討厭的臉,于是轉頭就帶著左右兩位丞相離開了。
回宮的時候,蕭瑾還在反復琢磨張李二人面對蕭元渙的表情。不知為何,他總不能信任這兩個人,心中總是猜測,他們其中是不是有一個內奸。
如若不然蕭元渙即便有陳善吾這個幫手,可也不至于那么快就架空一個皇帝吧。
這兩個人是得好好查查,還有顧淮南跟李廷芳的關系這件事,蕭瑾直接交給張德喜了。
他身邊的那幾個小蠢貨是沒得指望了,也就只有先皇留下來的這一個,是個能用的。
回寢殿后略休息了一會兒,種玉生梅才過來說起這段時間宮里發生的事。說來說去也沒什么意思,陳善吾如今被陳太妃死死地拿捏,除了伺候陳太妃就干不了別的事。
宮里宮外的人還是一如既往的贊他知書達理,孝敬長輩。別的且不說,名聲這件事確實被陳善吾拿捏得死死的。
入夜,蕭瑾聽說陳善吾連夜又做了什么湯水想要送他喝,蕭瑾煩不勝煩,被子一卷“累死了,不見”
又來給他下毒,真煩
等八寶將這話告知陳善吾,送她出去之后,蕭瑾才從床上爬了起來。
該死,還是見一見吧。
他晃了晃腦袋,起身把衣服穿上,見八寶回來,問道“陳妃呢”
“您不是說不見嗎”
“蠢貨,你就不會多問兩遍”蕭瑾三兩下穿好了衣裳。他的確是不耐煩應付陳善吾,但是有安王在前,他不能表現的前后不一,讓這兩人生疑。
一個小艾就已經比較棘手了,絕不能讓陳善吾再起疑心。
離開之前他還對著陳善吾噓寒問暖,如今回來了,總不能視而不見。
剛才是他煩躁了,細想想,這人還是見一見吧。
于是蕭瑾趁著夜色出了門,為了顯示自己對于妻子的看重,他把身邊能帶的太監宮女都帶出去了。
走到半路,忽然聽到花園處有響動。
蕭瑾伸出腦袋一看,剛好看到月下站著一對有情人。
他站出來的時候,陳善吾正慌張地縮回了手,而蕭元渙手上,卻多了一個水綠色的帕子。
作者有話要說蕭瑾好一對苦命鴛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