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瑾正愁沒有什么辦法對付他,可巧了,剛打了瞌睡就有人送枕頭來,還是蕭元渙親自送的。覬覦侄媳這個名頭,蕭元渙是跑不掉了。
至于這兩人要如何處置,推了誰上前背鍋,那他不管。
反正這次的事情要大肆宣揚。
蕭瑾走得怒氣沖沖,蕭元渙思襯一番,也決定先行離開。
本以為此處安全,可剛才那一出已經證明了他今日實在愚蠢。
這宮里是一點秘密都沒有,他若繼續在這里呆著,就真的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只是蕭元渙剛轉身,陳善吾便面露不快“王爺就這么走了”
蕭元渙心中略有些煩躁“不走,難不成還在這里待到天亮,被別人看笑話么”
陳善吾隱忍了許久,終于還是說道“我如今可不就活成一個笑話嗎”
陳善吾從沒有覺得在宮中帶著如此難熬。她實在受夠了陳太妃,自從蕭瑾離開之后,陳太妃更是無法無天了,折騰她的手段一天換一個樣,使喚了她,還在外頭宣揚她是如何能干賢惠,逼著她不得不自認倒霉。
原以為蕭瑾回來陳太妃便會收手,但是今兒得知蕭瑾歸來時,陳善吾才知道自己錯得有多離譜,陳太妃根本不怕蕭瑾反而使喚她使喚得更起勁了。
可她為什么要在宮里頭受這份罪每日忍氣吞聲,卻沒能干成一件事,這樣的日子什么時候才是個頭
她堂堂陳國公府嫡長女,為何要受這份屈辱說來說去,還不是為了眼前人
蕭元渙安撫她“你先冷靜一下,有什么事情往后再說。”
陳善吾壓低聲音,不過心情卻難以平復“往后往后什么時候才能見到如今陳太妃恨不得把我綁在她身邊,你叫我如何出來見面好容易等到機會,話都還沒有說上兩句,卻碰上了蕭瑾”
陳善吾揪著帕子心中不平。
“我知道你正在氣頭上,暫且忍一忍吧。”蕭元渙說完,朝著邊上看了一眼,雖然沒看到人,但他也不便多留了,遂直接走人。
他行事向來都是這么干脆果決,能留下來多說這么兩句話,那都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
陳善吾何嘗不知道他向來如此呢,以往她也能容忍,但現在她是真的忍不住了。
她被陳太妃沉默得幾近崩潰。
陳善吾甚至破罐子破摔地想著,這事若是攤開了,倒也挺好,起碼她不必日日裝出一副孝子賢孫的模樣。
果然如他們所料,第二日,宮里便謠言四起。有些人說的就像是自己當場捉奸一樣,描述的繪聲繪色,還道陳妃娘娘跟安王早先就認識,一見傾心,非君不嫁,最后陰差陽錯才被賜婚,入了宮門。
如今安王回京,兩個人舊情復燃,才為圣上撞了個正著。鴛鴦帕子,那可是貼身的東西,怎好就怎么直接給外男用這兩人要是沒點私情,那都說不過去。這些流言說的有鼻子有眼的,很難叫人不相信。
這當然是蕭瑾放縱的結果,他不僅放縱這些謠言,甚至還讓張德喜推波助瀾了一把。
陳善吾知道他們在背地里笑話自己,不過她跟蕭元渙都再三強調只是偶遇,絕無私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