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可大可小,若是蕭瑾瞞著,這些事情自然不會被外人知曉。不過也如今這情況來看,蕭瑾已經不信他們了。
何止是蕭瑾不信,連張德喜都對陳善吾這個欽定的太子妃已經沒有任何好感了,他甚至不愿在宮里看到她,見了她,便總能想起來大行皇帝當初賜婚的時候心中如何期待她與蕭瑾琴瑟和鳴,恩愛一生的。
原來挑來挑去挑了一個最差的回來。
宮里的事,都瞞不過陳太妃的眼。昨晚上發生的那件事情,陳太妃早早地就聽說了。今日陳善吾過來時,陳太妃便夾槍帶棒地又道
“咱們陳家還真是出情種,可惜你那一腔真心系錯了人。”
陳善吾深吸了一口氣“姑姑說笑了,我同安王不過就是見過幾次面,哪來的真心昨晚上發生的事情都是誤會。”
“誤會這么多人瞧見了,你是覺得他們都瞎嗎”
“清者自清。”陳善吾道。
陳太妃嗤笑一聲“行,我看你能清白到幾時。”
宮里都傳遍了,那外面自然不遑多讓。蕭元渙都已經讓人制止了,但是自古以來,這些曖昧不清的事兒便容易成為別人茶余飯后的談資,尤其是這些事情還跟皇室扯上了關系,叔叔跟侄子,兩男爭一女,多稀罕呢。
漸漸的,這外頭的流言風向就變了,但是淡化了蕭元渙,轉而都笑話起了陳善吾。
話里話外都是她耐不住寂寞,看著玉潔冰清,實則有的是勾引人的法子。要說那晚之前,陳善吾是高高在上的陳妃娘娘,那么自打這個事情被傳出,她便成為人人恥笑的對象了。
可以說,在這個事情當中,陳善吾受到的傷害跟打擊可比蕭元渙多多了。名聲微瑕在蕭元渙這里并沒有太大的影響,畢竟他是個男子,可對陳善吾來說,卻是一個致命的打擊,
在一片流言蜚語聲中,大行皇帝的葬禮也落暫且告一段落,靈位入了皇陵。
蕭瑾這段時間不是收獲了多少打量的目光。
演戲畢竟是要演全套,所以他這些日子裝也要裝出一副愁眉苦臉,黯然傷神的模樣。
這樣子,馮慨之看著還覺得挺痛快。
蕭瑾作為受害者,一時腦熱做出什么事情來也是不可避免的,他以這個為借口,直接拆出了京城的坊墻,下令。往后京城不設坊市之隔,商賈買賣也受地點的限制,也不受時間的限制。只要你想做買賣,從入夜開到第二天天亮都不成問題。
蕭瑾早就對如今的商業模式感到不爽了,坊市分離,夜間不得行商,那他該如何發展小商賈倘若小商賈不立起來,他何時才能有錢干別的事上回是讓那些商賈捐錢,可總不能每次都讓他們捐錢吧
他這頭打著情傷的幌子大膽改革,卻不料一時高興地過了頭,等收到王從武從臨淮關寄來的信之后,立馬被潑了一瓢冷水。
徹底涼了。
王從武說,齊國邊境異動頻頻,他派人去打聽,說是齊國已經集結兵力,準備南攻。
蕭瑾驚坐而起,不是兩個月過后嗎,怎么提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