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聽什么都可以”
他眉梢微揚“我以為,你會怕被別人發現催我趕快走,我的說辭都準備好了,怎么不問”
“什么說辭”
裴峋漫不經心地解釋
“讓人跟場館負責人打過招呼了,今晚可以延長一個小時供我們使用,調控室的人也都是自己人,簽過保密協議不會亂說什么不過,話是這么說,但風險依然有,我們只要待在一起,就會有被發現的可能。”
溫窈默默聽著,半響,不咸不淡地哦了一聲。
她的態度令裴峋覺察到了什么,饒有興致地問
“不阻止我”
溫窈低下頭“讓我翻一下我的歌單,我想聽的歌可多了”
裴峋又問“不怕被狗仔拍到”
“確實聽出來你嗓子累了,那我就挑幾首不那么難唱的吧”
“溫窈。”裴峋唇角勾起,長眸泛點漣漪,“我怎么突然覺得,你不僅不怕,還挺期待的呢”
“”
小心思被察覺的溫窈一頓,下一秒賭氣似地抬頭對裴峋道
“決定了,就把你會的歌都唱一遍吧”
“”
結果到最后,只唱到第三首就被溫窈叫停了。
被溫窈從舞臺上推著往下走的時候,裴峋的嗓子已經啞得顯而易見,還有余力調侃她
“不是要把會唱的都唱一遍嗎這才幾首。”
“下次下次一定我記著呢”
“機會難得,就這次吧。”
“別說話了,你自己聽聽你這個破鑼嗓子,說話都跑調了”
裴峋當然沒說話跑調,但演唱會對體力和嗓子消耗巨大,歌手的嗓子珍貴,她不想他再辛苦。
但是溫窈沒想到就連回了家,裴峋還要問她“票送人了為什么不聯絡俞姐”“演唱會前后加起來五個小時你一個人坐外面想什么呢”,一點沒有累了不想說話的意思。
溫窈忍無可忍,趁裴峋不注意偷偷扯了一塊膠帶一下貼在了他嘴上。
巴掌寬的膠帶。
裴峋都被她嚇了一跳。
“真的別說話了,算我求你,你該休息了。”
裴峋用一種奇異的眼神打量著溫窈,像是要從她今天與往常不同的行動中看出端倪。
但最后他只是低頭在手機上敲字
只貼嘴就行了嗎
溫窈“什么意思”
裴峋慢悠悠打手腕不纏上
溫窈大驚失色,一連后退好幾步,瞪著他
“我為什么要纏你手、手腕”
打完字,裴峋將手機遞到她眼皮底下,似笑非笑地望著她。
我記得,你不是有這方面的愛好
她哪里有
驀然回憶起了在颶風行動的片場,她認認真真地跟裴峋本人建議要給他加一個鐵制的止吠器。
并且類似情節不只出現在颶風行動的劇情里,十洲奇譚錄中也有封口捆綁類似的囚禁y情節。
失憶前的溫窈完全是憑本能直覺設計的劇情,卻從沒想過這種情節可以是正經劇情,也可以不那么正經。
想到這里,溫窈抬手立刻撕掉了裴峋臉上的膠帶。
膠帶與皮膚粘連,即便貼得不緊也扯動了面上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