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峋微微偏頭,略顯蒼白的臉浮現出一點紅痕,尤其是當他平靜淡漠的眸光掃過來時,那種鋒利的破碎感瘋狂刺激著溫窈的專業觸覺,恨不得抄起鏡頭就抵著這張臉拍個過癮。
救命她是不是真的有什么特殊癖好啊。
“好看嗎”
被裴峋這樣直白的問出來,溫窈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不好看。”
溫窈硬邦邦答。
“是嗎”男人俯身靠近了些,一動不動地注視著她眼底,“那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從見到我開始,眼睛就沒從我身上挪開過了”
“”
“沒有。”溫窈死鴨子嘴硬地昂著頭,“而且你沒看我又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裴峋懶懶地哦了一聲,坦然得毫無負擔
“我是在看你,那又怎樣”
為了來看演唱會而特意打扮過的女孩有著與往常不同的漂亮。
她那一頭烏綢長發在頭頂盤起,露出的肩頸線條顯得整個人骨肉勻婷,纖秾合度,純黑色的吊帶裙清涼俏麗,貼身剪裁恰好掐出不盈一握的腰肢,似三月春風楊柳。
沒有人的目光會吝嗇于欣賞這樣的窈窕景致。
溫窈沒料到他這樣坦白,臉頰染上潮紅,又不肯示弱地醞釀了一會兒,道
“哦,那就算扯平了吧。”
明明害羞得恨不得逃跑,卻不肯認輸強撐淡定。
裴峋指尖輕敲門框,仔細地捕捉她面上的每一個表情。
“溫窈,你今天是不是發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溫窈故作淡定的從衣帽間里取出衣服,邊收拾邊道
“你不知道的事情可多了。”
“比如”
“比如今天是盛驍送我去的體育館。”
敲著門框的手指頓了頓。
“還有呢”
“還有,我拒絕了他,叫他不要再在我的身上花心思了,我不喜歡他。”
一貫冷冽的眉眼間漾出一抹笑意,他又問
“還有呢”
抱著衣服準備踏入浴室的溫窈停下腳步,背對著裴峋道
“我決定原諒你了。”
這話說得沒頭沒尾,即便是裴峋也沒有聽懂她指的是什么。
溫窈卻自顧自地說了下去。
“在今晚你為我唱第三首歌的時候,我決定把以前那些難過的事,統統都忘掉。”
“明天就當做一個新的開始吧。”
在浴室門闔上的那一刻,裴峋有些愕然望著那道關上的門。
這話的意思足夠明顯,他幾乎能夠確定,溫窈已經恢復了記憶。
但更重要的問題是
他似乎還不太明白。
自己到底做了什么需要她原諒的錯事。
這一晚裴峋因為過分在意溫窈的那句話而輾轉反側,但溫窈卻踏踏實實地睡了個好覺。
早上早早醒來的溫窈拉開窗簾,看著外面陽光灑滿整個房間,繁華都市盡收眼底,神清氣爽地想
所以。
追人是個什么步驟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