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宴春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儲物袋都對她不設防,她想要什么,就都拿走了,“名正言順”。
可自從宴春被壓在滌靈池,她沒好東西給懷余白了,她就轉而和能夠給她好東西的莫秋露好上了。
仿佛只要有源源不斷的好處給她,她不在乎好友是誰,不在乎誰對誰錯,只要東西夠好,她就能對那個人真心實意。
從前跟在宴春身邊做跟班,現在在莫秋露身邊做為她咬人的好狗。
“莫秋露跟你說讓你來找我”宴春歪著頭看著懷余白,站在她的角度想了一下,說“她給了你什么好東西,才讓你跑了這一趟是你頭上的法器,還是你腰間的玉環”
“或者干脆就是靈石”宴春冷著臉,看著懷余白的表情肉眼可見地變化,繼續道“你確定你要和她好嗎”
“她能給你的那些小玩意,都是我母親施舍給她的,哪有從前你從我儲物袋里面偷拿的東西好”
“你,你胡說”懷余白聽到宴春提起從前她偷拿宴春儲物袋里面東西的事情,頓時臉色煞白,叫住宴春的時候一副要為莫秋露出頭的樣子蕩然無存。
“我才沒有”懷余白回頭看向她帶來的小姐妹們,表情的慌張出賣了她,也證實了宴春說得都是事實。
她本來就不是什么玩弄人心的料子,她一直都比宴春還要腦子簡單,她一直以為宴春不知道儲物袋里面丟東西的,因為因為宴春從來沒有說過啊
“你身后這些人嗯,我都不認識,但是你們和莫秋露好,倒也令我驚奇。”
“她一沒有長老弟子身份,二沒有什么高深修為,就因為和我長得像和代掌門稍稍能說兩句話,你們就為她之命是從”
宴春視線掃視過眾人,看向這些花骨朵一樣的女修,說“你們聽說了什么傳言,說她以后會替代我吧”
其實共生的事情在內門不是秘密,這些人大概就是聽說了這個,才會和莫秋露交好。
宴春發出放蕩尖笑,陰陽怪氣道“眼皮子可真淺,就她你們覺得她像我”
宴春這幾天被邪術浸染的整個人都看著不太正派,這會兒倒是和莫秋露看著完全不是一回事兒了。
“東施效顰的東西,給你們點蠅頭小利,你們也敢拿著雞毛當令箭,試圖以什么“為我好”,我應該感恩的狗屁道德良心來壓迫束縛我”
“我是瘋子你們聽說過吧”宴春抬手輕搖食指“瘋子沒有道德良心。”
“小崽子們都給我趕緊滾蛋。”宴春視線冷冰冰地掃過這些妄圖壓迫她讓莫秋露自由的女修,生平第一次拿起了掌門關門弟子的架子。
“敢在我面前造次,我明個兒就告訴司刑院友臣師兄,把你們一個一個不敬尊長的小玩意,都扔到御獸院去挑大糞。”
邪術和邪修,因為天性徹底釋放,而不像修士要自拘,所以大多性情暴烈,為人肆意。
宴春現在就有點往那個方向奪命狂奔的趨勢,主要是這些天的腦子里面塞得太多“不正經”玩意了,欺負起人來得心應手。
“挑個三十年五十年的靈獸糞,你們就被腌制入味兒了。”
她邪惡地說“到時候走哪里都一堆蠅蟲圍著,那些蠅蟲,就像今天聞到屎味兒就嗡嗡嚶嚶到處亂叫的你們。”
女修門一個個花容失色,以懷余白為首,全都后退好幾階石階。
要是宴春發瘋,生氣,惱怒甚至動手,她們都有應對策略,也最擅長以小欺大,動不動喊一句什么仗勢欺人。
可宴春沒高聲斥責,也沒試圖動手,只是嘴皮子一動,就把她們發配去挑大糞了。
她們這才悚然發現,宴春身份何等尊貴,要發落他們,真就是和司刑院說句話的事兒
面前這位在門中存在感不高,也不擺譜,之前還讓莫秋露欺負了,她們都忘了,這是“長輩”啊
司刑院的大弟子,現在掌刑罰的,正是她從前的二師兄
已經有被“挑大糞”嚇得花容失色的女修悄悄溜走了。
聚眾挑事兒這件事,就像雪崩,只要有一個小雪花開始“下滑”溜走,后面的就“一瀉千里”無法自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