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等于直接給群魔開了無數扇傳送門,好比把無間地獄撕開一個個口子,讓惡鬼伸出利爪抓向人間
制造這獻魔陣之人當真聰明絕頂,又歹毒入骨。
“這件事事關重大,我必須盡快通知個各宗門。”
宴春這些年驅邪除祟匡扶正道,雖并非成了真正普渡眾的活菩薩,可宴春再清楚不過,仙魔無論哪一方出了亂子,遭殃的永遠是各國的普通人族。
“姐姐稍安勿躁。”尹玉宸壓住宴春手通信玉牌。
本想繼續說,想到了什么又話題一歪,說“你震碎和我模樣相像的沙彌僧袍就算了,我只當你思我切一飽眼福。難不成還要當著我的聯系你的前道侶荊陽羽”
宴春正著急,聽了尹玉宸這話,有點接不住這急轉直下的話題,無奈道“那個和尚只是著相,我順手點撥再說什么叫前道侶,我和大師兄清清白白。”
“清清白白的我又不在我怎么知道,全靠你一張嘴說罷了,荊陽羽你快魔障了,你當真一點沒軟湮靈仙子可真善,那小沙彌著相了,佛宗的人是光了嗎要勞動衡玨派的人出手了”
“你怎么你”宴春嘴開開合合,被尹玉宸突胡攪蠻纏的仿佛一條渴水的魚。
最后不知道怎么解釋,憋自己臉紅了,說“我和荊陽羽好那么多年,連親吻沒有過。”
那個小沙彌確是那天宴春多管閑事,也確因他和尹玉宸眉宇間有些相像。那天宴春才殺了個魅魔,那魅魔竟按照宴春的思想,幻化成尹玉宸覆著鮫紗的模樣迷惑她,宴春險些招。
殺了魅魔兇性未退,回山的時候碰見了那小沙彌,就一沖動
宴春色紅不,又不知道怎么解釋,急只會瞪著尹玉宸說“你好不講理,說了不提感說正事,你又要這時候逼我解釋這種事。”
尹玉宸吃味的樣子頓時又沒了,他說“姐姐不用解釋,我打個岔,讓你別太急罷了。”
尹玉宸捏著宴春的通信玉牌,扔在旁邊說“現在不急著告訴所有人了吧”
“那姐姐說說,我何要阻止你吧。”尹玉宸耐問。
宴春瞬間就想起當時在飯堂,尹玉宸她做條,后引導著她想清楚,莫秋露怕什么。
那時候宴春還困囿于一個微不足道的莫秋露,比起她這些年對付的魔頭那時候的莫秋露又能算什么
但是那確是她第一次明白,要想戰勝什么,要換一種視角去看待問題。
想不通的事就要反反復復多想幾遍
片刻后宴春就不好意思了。
因她確急躁了,現今修真界各個宗門因魔窟的事本就對魔族那邊草木皆兵,貿將這件事說了,先不說宴春也趕上魔窟現世救過幾次人,從沒發現魔窟現世有什么不對勁,她說了也沒有證據。
即是各個宗門因著自己這幾年的聲望信了,沒能掌握魔族布置“獻靈陣”的規律,要讓全天下所有靈力旺盛的地方跟著草木皆兵
且事的源頭直指新魔,按照尹玉宸所說,八大魔君被他操控,他還在不知道多少個宗門去魔域的人之下了魔種。
宴春一說他就會通過那些魔種知道,到時候有了防備難對付。況且就算所有被下了魔種的人及時處置了,仙魔之間的暗潮被拉到明上,難不成真的開戰嗎
開戰之后,人間必將哀鴻遍野
宴春越想越覺這件事在難辦,她下意識站在新魔的角度去想,想他想要做什么,想要的又是什么
攪合四方不寧,最終真的開戰,魔族也未必能勝,歷來仙族同魔族力相當,真的斗到最后也是兩敗俱傷,他這樣能到什么
可宴春根本不認識這個新魔,也不了解他,她無法站在對方角度去想他到底要做什么。
她看向尹玉宸,說道“你什么不讓我說我知道了。但是新魔到底要做什么,我想不出,我們要怎么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