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正坐在臥室里反復刷著無限列車劇場版,懷里抱著被你哭濕了一盒又一盒的紙巾。
現在,電腦播放到了,夢里的煉獄正在告知父親自己成為了柱這一消息。
成為柱有什么好得意的,無聊透頂,關我什么事
“嗚嗚嗚,大哥”
你伸出手,一連就是抽出十好幾張紙巾,一齊糊在臉上。
說實話,父親并未此感到高興
電影還在繼續,聽到自己本命安慰千壽郎說的話,你的眼睛又是一陣模糊,你連忙又拿出一把抽紙都蓋在眼睛上。
因為哭得太久,你的眼睛都已經開始疼了,或許這里面也有你總是用紙巾擦拭的原因。
眼睛周圍嬌嫩的皮膚已經通紅無比,眼淚一流,淌在皮膚上頓感沙沙的疼,可是眼淚讓你什么都看不清,為了繼續看下去,你只好繼續擦拭。
擦著擦著,你突然感覺眼睛竟然不疼了。
你一睜眼,卻沒想到,映入眼簾的不再是你的電腦,而是米色的木板,以及一個背對著你側躺在榻榻米上,擁有著金紅色頭發的男人,這場景,分明與剛才電腦里的一模一樣
這怎么可能
忽然,那個手里拿著一本好像是手抄書的金紅發男人開口了,聲音低沉喑啞,帶著顯而易見的不耐。
“成為柱有什么好得意的,無聊透頂,關我什么事,不管是你還是我都一樣,都不可能出人頭地。”
你驚訝地說不出話,微風從大開的扇門外的院子吹拂進來,觸摸你耳邊的碎發,掃到你的臉頰傳來微癢的觸感,耳邊傳來風鈴的微弱的清脆聲。
你所感知的一切都真實存在,都在告訴你,這是真的。
呆滯地低頭,看著明顯不屬于自己的身體,你保持著跪坐的姿勢愣了好一會,直到槙壽郎不耐煩的“嘖”了一聲,你才恍恍惚惚地起身離開房間。
“兄長”
一出門,聽到聲音的你下意識的抬頭望去,那是一個同樣長著火紅色頭發,火紅色眼睛的小孩子。
“父親大人為你感到高興嗎”
他用稚嫩的聲音訴說著對你的崇拜和傾訴不盡的自卑。
“如果我也能成為柱的話,就能讓父親認可我的能力了嗎”
恍惚間,你蹲下身體,撫摸上他的頭頂。
入手的是柔軟細嫩的頭發,滿是小孩子特有的質感。
“父親大人并沒有為我高興,他根本不在乎我的事,”你牽起他稚嫩的手,努力回想著臺詞,
“但是不管怎樣我都不會失去我的熱情,我內心的火焰更不會因此而熄滅任何事情都不會讓我一蹶不振”
千壽郎睜大眼睛看著你,淚水不斷的滴落,你忍不住,將他整個人擁在懷里。
“而千壽郎你,你和我是不一樣的,你有哥哥在,哥哥永遠相信弟弟。無論走上哪一條路,你都將成為優秀出色的人。盡管懷抱著火一般的熱情,努力吧就算再寂寞,也要努力活下去”
你要努力活下去啊。
千壽郎臉上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又像沒擰緊的水龍頭,你看著他,抹去他臉上的淚。
這哭得,比我剛才都厲害。
“咕嚕咕嚕”忽然你的肚子叫了起來。
“兄長”千壽郎終于破涕為笑,拉著你現在寬大的手,往旁邊的房間里去。
“我做了飯菜,兄長快來吃吧。”
你順著千壽郎微不足道的力氣來到房間里。
桌子上擺滿了食物,聞起來很是美味。
胃里也適時的傳來饑餓感,你迫不及待地坐到桌子旁,等著千壽郎動筷子。
“兄長”千壽郎略帶疑惑地看向你,“怎么不吃呢是今天的飯菜準備得不合胃口嗎”
你這才反應過來,你已經是煉獄杏壽郎了,是煉獄千壽郎的哥哥,不是到別人家的客人,不需要主人先動手才能吃。
要盡快適應過來才行,你雙手合十,微微低頭,“我開動了。”
你一手端起一碗飯,一手用筷子夾起盤子里的菜,放進嘴里。
入嘴的美味令你不由得睜大了雙眼,好好吃
你不禁加快了夾菜的速度,唰唰的往嘴里塞。
真的好好吃
你吃著吃著,突然聽到了一聲低聲的啜泣,頓了一下,你抬頭看向千壽郎,發現他正偷偷抹眼淚。
“怎么了,千壽郎”你低聲詢問道。
“沒什么。”千壽郎搖了搖頭,用寬大的衣袖飛快地抹掉自己的眼淚。
你放下碗筷,上前攬住千壽郎幼小的肩,把他摟入自己寬闊的懷里,“有什么是不能跟兄長說的嗎”
千壽郎在你懷里抬頭瞅瞅你,低頭,忍了忍沒忍住,又哭了出來,“兄長你吃飯都都不說好吃唔麥一了,是不是是不是父親說了什么過分的話”
你整個人身體一僵,仿佛石化了般。
我怎么把這個給忘了
那我豈不是以后吃飯,都要邊吃邊大聲說好吃
不要這也太社死了
從這頓飯以后的每一頓飯,
煉獄內心死寂杏氣沉丹田壽痛苦面具郎
“好吃”
“好吃”
“好吃”
“好吃”
杏壽郎痛苦面具10
作者有話要說杏壽郎微笑jg
往后開始通篇第三人稱,“杏壽郎”代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