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于是,本該出去玩的下午,變成了千壽郎在兄長大人溫暖的懷抱中睡著了。
義勇伸出手,飛下來站在手上的鎹鴉被放在肩膀上。
從兜里掏出一小把專門給鎹鴉吃的食物,手捧著于肩平齊。
趁著鎹鴉正低頭一點一點地吃著,另一只手豁然暴起,一把攥住它。
“嘎”
義勇無視鎹鴉的掙扎,輕聲說道,“那個男孩的事,只告訴主公就可以了,不許告訴其他人,也不許告訴你的其他鎹鴉朋友,明白了嗎”
很少顯露出表情的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感覺卻是比平常還要冷漠,鎹鴉嚇得翅膀上的羽毛都立了起來,大聲喊道,“知道了知道了”
義勇沒立即松開,泠泠地凝視著它,直到看得鎹鴉渾身顫抖,懷疑自己會被滅口才放過它。
他把鎹鴉放回肩頭,捧著食物的手依舊在那,“繼續吃吧,吃完就飛回去見主公去。”
把鎹鴉攆回總部,義勇完成了自己的巡邏任務才啟程回去。
一踏進總部的范圍,義勇就馬不停蹄的前去主公的宅邸。
主公的孩子跪坐在檐廊下,等候他的到來。
義勇分不清這是那四個女孩里的哪個,他俯首鞠禮。
白發的女孩帶他往房間內部走去。
義勇恭敬地跪坐在主公身前,衷心地說著祝愿的話語。
這兩年來與主公的相處,讓他徹底尊重敬佩這位年輕的主公大人。
“辛苦你了,我的孩子。”
“能為主公分憂,是我的榮幸。”
主公溫柔平靜的聲音帶有特殊的安撫人心的效果,義勇原本因為要見主公而緊張的心,在主公溫和的嗓音下,仿佛丟失在了天際。
義勇將事情的始末又說了一遍,即使鎹鴉已經告知過主公,但是自己也還是應該再細說一遍,“因此我推測那位鬼少女身上或許發生了什么我們所從未見過的事情,不過我不能確定,所以我將那位少年引去見鱗瀧左近次閣下,相信鱗瀧閣下會作出更為準確的判斷”
將想說的話全部說完,義勇平靜的心又開始忐忑,主公會怎么想呢支持還是反對不吃人的鬼這千年來就此一個,無論誰都會不相信吧主公會僅僅因為我的話語就相信嗎
義勇低下頭,仿佛一個把頭伸進鍘刀下的罪犯。
“我相信你的判斷,義勇。”
義勇猛地抬頭。
“倘若那位少女辜負了你的信任,傷害了人類,你會親自殺了她,然后切腹自盡為受害者贖罪的吧,我想你一定已經做出了這樣的覺悟,在你放了他們兄妹的時候。”
“是。”義勇沉重地低頭,他確實已經做好了這樣的決定。
雖然香奈惠確實如他所看的動漫里一般死了,但是他不能確定所有的一切都能如動漫一樣一一實現。
畢竟這里可是來了兩個本不屬于這里的人,再微小的變化都有可能產生巨大的連鎖反應。
任何事物發展均存在定數與變數,事物在發展過程中其發展軌跡有規律可循,同時也存在不可測的“變數”,往往還會適得其反。
義勇在賭,賭禰豆子是否會像原本的世界線中一樣,賭對了,全員歡喜,賭錯了,自己就要付出賭注,這很公平。
再次對主公行禮,義勇退出了宅邸。
沒先去杏壽郎那里分享見到炭治郎的喜悅心情,義勇先是回家給師傅寫了一封信。
這兩年義勇和鱗瀧師傅的信件交流少得可憐,基本維持著富岡本來的頻率,這里面也有義勇怕被富岡朝夕相處的師傅察覺到不對勁的原因。
杏壽郎知道后其實覺得義勇大可不必這么害怕,只要將自己融入,把自己當成他,那么自己就是富岡義勇,就像他成為了煉獄杏壽郎一樣,父親和弟弟并沒有察覺到什么,只當他剛成為柱的那段時間心情有些激蕩。
杏壽郎也明白,義勇可能又在心里覺得自己不配了,被捆綁在毫無意義的糾結里。
鱗瀧閣下是富岡的師傅不是他的師傅,那樣包容一切的師傅不屬于他,大概是這樣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