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壽郎總對千壽郎和父親有太多的放不下,想叮囑這叮囑那。
可真到這時候,他又不想讓他們看到自己這么多的“希望”了。
只要他們好好的活下去就可以了。
杏壽郎明白死者生前的話會給活人帶來多大的動力與負擔。
拿下攏在蠟燭上的燈罩,一張張帶著黑墨的紙張被燒掉。
天還是灰蒙蒙的,可是千壽郎已經睡不著了。
今天醒來得好早可是睡不著。
千壽郎躺在被子里換了幾個姿勢,卻還是無法入眠,他悶悶呼出一口氣,索性直接坐了起來。
看天外的亮度,應該太陽還沒出來,好早啊。
莫名睡意全無,千壽郎起身推開門,想著要不要先去準備一下早飯,雖然現在確實有些太早了點。
坐在檐廊處的杏壽郎聽到聲響回頭。
“兄長”
“是千壽郎啊,是要去廁所嗎”
“不只是有些睡不著,兄長呢”
“我也有些睡不著”
兄長大人也會睡不著嗎千壽郎覺得有點不可思議,在他的印象里,兄長一直是到點就睡,早睡早醒,保持良好作息規律的人。
千壽郎坐到比自己高大許多的兄長身邊,微微側頭注視著兄長的側顏。
那總是睜圓的大眼睛此刻是半睜的狹長,仿佛能穿透別人的灼熱視線現在也被收斂了起來,整個人比之白天的溫暖耀眼變得溫和柔靜了許多。
這樣的兄長,好少見啊。
微涼的細風爬過綠草,跨上臺階抓住千壽郎沒有穿鞋的裸露腳踝,他忍不住縮了縮冰涼的腳。
杏壽郎捏起自己披著的衣服一角,蓋在千壽郎身上,自己也往千壽郎那里靠近。
“天有點涼,到我這里來。”
“嗯”
千壽郎應聲靠在杏壽郎身上,兩人都笑了起來,享受這難得親近相處的時光。
抬頭,今晚的夜空中沒有繁星,只有幾顆孤單的星星,努力的發光,零星的分布著,天也是一種說不出的顏色,那并不是黑色,更像是摻了黑色的墨藍,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未知而又壓抑。
“兄長天亮就要走了吧。”
“嗯有一個非常重要的任務,”杏壽郎抱緊千壽郎,垂眸低頭,“最近一直不停的有任務,等這個任務完成了,我應該就能在家休息一段時間了。”
“這樣嗎真是太好了那兄長回來想吃什么呢我提前準備一下。”
“那就紅薯味噌湯吧”
“兄長真的好喜歡這個啊,每次問兄長想吃什么回答的都是它。”
“是嗎那一定是因為千壽郎手藝太好了”
不知不覺間,像是一雙手輕輕揭開了名為夜色的幕布,一絲日光從掀起的地方露出來。
“天亮了啊”杏壽郎望著遠處大地身披的銀灰色輕紗喃喃自語。
“那我去準備早飯。”
千壽郎起身正準備去廚房,卻被杏壽郎叫住。
“千壽郎,一會兒可以幫我扎一下頭發嗎”
杏壽郎細軟雜亂的長發披散在肩頭背后,看上去好像是挺不好梳理的。
“誒好啊。”
作者有話要說推文時間
綜我的術式是“編劇”
xx年9月3日,見子最近變得有點奇怪,還問我害不害怕鬼,那種東西根本不可能存在啊。
xx年9月4日,今天放學回家的時候看見一個奇怪的人,一頭銀藍色頭發,臉上有縫合線,眼睛還是異瞳,我追了上去。
xx年9月5日,這個世界竟然真的有鬼劃掉咒靈,見子說的是真的
xx年9月11日,我也有自己的術式了,是和“編劇”一樣的能力可以隨意書寫安排別人的一切,聽起來好帥氣
xx年9月12日,今天學校里有個混混找我麻煩,之前還看見他和其他人欺負順平,像他這樣肆意欺負他人的混蛋,就該從學校的樓上跳下來懺悔自己的過錯才對。
他真的跳下來了